警察见了董平凡，非常热情地跟他握手：「原来是董老师！你要是开了小课堂，怎么不早点说呢？我马上把我儿子也送来！」

    我吃了一惊，我完全没想到警察竟然跟董平凡认识，但是我不能放过这个告发他的绝佳机会。

    「他在撒谎！他连课本都没带，拿空气给我们上课吗？警察叔叔，我和李纯都是被这个色狼胁迫来的，请你一定要保护好我们！」

    董平凡吓得脸色煞白，警察也不是白痴，他发现房间里没有任何教案教具，顿时起了怀疑。

    于是，警察决定向李纯求证：「她说的是真话吗？董老师是不是对你们做了过分的事情？」

    李纯沉默不语，她紧紧咬着嘴唇，内心似乎在剧烈犹豫。

    片刻，李纯抬起头，用无比确定的语气对警察说：「她在撒谎，警察叔叔，我们确实在上课，董老师他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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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惊得无以复加，我实在没想到，李纯居然会帮强奸犯说话。

    董平凡喜出望外，警察目光复杂地瞅了我一眼：「我记得你是老谢家的姑娘吧？人家董老师抽出休息时间给你们补课，那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这孩子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警察把我批评了一顿就走了，大难不死的董平凡忍不住向我炫耀：「看到没？就算你报警也没用，没有任何人会帮你！」

    我忍不住流下绝望的眼泪。

    如果发生杀人案，没有人会质疑尸体是否有罪；但是如果发生性侵，受害者就必须证明自己冰清玉洁，这实在太奇怪了。

    李纯非常内疚，她哭着向我解释：「要是董老师被抓，我的助学金大概率就黄了……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姐姐，对不起……」

    董平凡对李纯露出赞许的目光，他抚摸着李纯的头发：「今天晚上我要跟几个朋友喝酒，你一定要来哦，他们很喜欢你这种身体娇小的女孩子！」

    李纯如遭雷击，她支支吾吾道：「董老师，你……您不是向我保证过，只要牺牲这一次，您就不再纠缠我了吗？为什么今晚还要……」

    董平凡板起脸：「李纯同学，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我是向你保证过只陪我一次就行，但助学金评委可不止我一个人呀！反正你不想来也行，那评不上助学金你就别怪我了。」

    董平凡说完就走了，绝望至极的李纯跪在地上哭，我忍不住讽刺道：「你以为对他言听计从他就能放过你？愚蠢，天真！你不把他扳倒，他就会拿捏你一辈子！」

    李纯忍无可忍，反呛道：「那你反抗的结果还不是一样？警察不也没信你吗！咱们本来就是砧板上的肉，你难道还想反抗菜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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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纯的软弱和天真让我意识到她已经没救了，我决定放下助人情结，尊重她的命运。

    我意识到，如果董平凡不止侵犯过李纯和妹妹，那肯定还有更多的受害人，如果她们愿意指控董平凡，那我还有胜算。

    于是，我开始联系以前的朋友、同学，还有董平凡曾经带过的学生们，询问她们是否曾经遭到董平凡的猥亵和侵犯。

    这件事特别困难，因为，绝大多数遭到过侵犯的女生，都会拼命否认这段不堪回首的历史，而且她们也不想再牵扯进这件事里。

    我打了一百多通电话，结果一无所获，我很气馁。

    但是，几天后，我忽然接到两名女生的电话，她们俩一个曾经是董平凡的课代表，另一个和李纯同样是助学金申请者，她们表示愿意出庭做证，一起指控董平凡。

    从两人的证词来看，我发现，董平凡有一套相当缜密的作案模式。

    首先，他会仔细甄选「猎物」，被他盯上的女孩通常都没有家庭背景，父母文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