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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低着头向林舒禾摇了摇手里的碗,打着手语向她要饭。
林舒禾习以为常,你来了啊,不过我今天没做饭,我给你钱你去买一些吧。
同样是手语,两个哑巴交流起来顺利的很。
拿到钱后,流浪汉鞠躬感谢后,踉踉跄跄地走了。
林舒禾一转身就看见身后的周嘉言,被吓一大跳,随即拍拍胸口安抚自己。
以为是自己挡住了他的路,主动让开后就要去给自己的自行车开锁。
意料之中她会把自己忘了,但也控制不住的失落。
没办法,他只能厚着脸皮又走过去,你好,我叫周嘉言,我是......
是你!我知道你的。
未说完的话被打断,林舒禾眼里满是惊喜,又连忙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
不好意思,我记忆力不太好,我忘记你的样子了,但是我今天记住了你的名字,周嘉言,是个好人!
他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眼神黯了黯却没多说什么。
没事,我记得你就行,你要去孤儿院吗
林舒禾乖巧点头。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骑车去很方便的,我先走了,拜拜。
又一次,即使她记得了自己的名字,却依旧是那种礼貌的疏离。
她在拒绝他的靠近。
她说她的大脑会让她忘记所有对她不好的人和事。
她说他是好人,可她还是一次次的忘记了他。
她的潜意识里,他似乎已经成了永远的恶人,他们的关系似乎只能永远停留在陌生人的警戒线外。
目送着她离开,他几度想开口挽留,他想解释,他不甘心,他想说爱她,可喉咙像是被鱼刺戳穿,难受又刺痛,停顿许久,心里升起无边的颓丧。
他好像已经没有资格和她说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