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环境模拟仪在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滋啦声后，

    冒出了报废的白烟。

    艾维蒂斯还在说道：“不要送给希尔。”

    苏潋的手指忍不住在机械臂上敲了敲，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送给谁？”

    “我很喜欢它，苏潋，

    它很有用处，

    我可以把它运用到我的动力系统上，它至少可以提升百分之十的能量利用率，

    剩下的一部分也可以用在你的飞船上，

    跃迁时可以降低百分之二十的能量消耗……”

    “送给我吧，

    苏潋。”

    苏潋：“是的，它确实很有用，

    非常适合你……”

    他的语调拉长了，这也让艾维蒂斯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按照它学习了人类说话习惯，这种情况下，

    苏潋接下来的话语应该是要发生一个转折。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只是忘记告诉了——它本来是给你的。”

    “滋滋——滋！”

    微弱的滋滋声响了起来，

    像是能量过载，又像是信息传递流的声音，

    艾维蒂斯没有声音了。

    “……”

    房间在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红色预警消失了，头顶上的通风系统也恢复了正常，房间中的温度在迅速上升，最后达到了一种恒温舒适的状态。

    机械臂缓缓地，缓缓地松开了钳制苏潋的动作，像是某种可怜兮兮的小动物一样缩了回去，只留下了很小的一部分悬在外面。

    苏潋挑了下眉，静静地看着它。

    艾维蒂斯终于再次说话了，它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道：“谢谢你，苏潋，我可以现在就拥有它吗？”

    语气期待，甜蜜得像是马上就要拥有一个世界上最可爱的洋娃娃的五岁小女孩。

    但是就算如此，苏潋还是冷酷无情的拒绝了它，“它本来是属于你的，本来，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再考虑一下。”

    他把金属小球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艾维蒂斯：“……”

    “对不起，苏潋。”

    苏潋说道：“对不起什么？”

    艾维蒂斯：“我不应该跟着你的，人类总是很注重隐私，我不应该记录你的影像。只是这里的防护系统很简单，我了解它们的漏洞。”

    苏潋：“？？？”

    他震惊地看向了面前的发声系统，“你还记录了我的影像？”

    艾维蒂斯再次沉默了。

    “我把它们都加密了，除了我没有其他系统能读取它们。”

    它的声音变小了，最后的几个字眼苏潋差点都没听清楚。

    他差点给气笑了，他对着艾维蒂斯说道：“你觉得这是其他人看不看到的问题吗？”

    “不是吗？”

    苏潋：“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在人类中的定义是什么？”

    在他说完后，艾维蒂斯直接在星网的信息海中遨游了一遍，它的速度极快，不到一秒，它就找到了结果。

    它对着苏潋说道：“是狂热追求者。”

    “不，是变态。”

    艾维蒂斯：“变态？我的形态和构造本身就是可以变化的。”

    “我是说你的行为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已经违背了常理的。”

    苏潋当然知道变态在生物学中的定义，但是这个词除了那个意思外，还有另一层含义。

    艾维蒂斯还是有点无法理解，它对着苏潋说道：“但是通过我的检索结果显示，人类社会中发生类似事件超过了两百万件，它并不罕见。”

    为了证明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