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还是想去叮嘱付清秋,至付清秋房前来回踱步。
付清秋自然瞧见了她,再三挣扎后起身去开门,忸怩开口:“姐姐有何事?”
付清岁猝然一惊,直言其事:“明日须得早起上香,怕你忘了,或是不去都与我说一声,也并非——”
“我会去的。”付清秋道。
语罢,付清岁还欲再说些什么,只听付清秋道:“姐姐,想说什么我知道,但我不想听,你知无涯哥哥,难道就不知我么。”
怎么会不知,正因知道,她才如此犹豫。
月色融融,星子扑朔,酒楼灯烛渐熄,付清岁不再言语,颔首回屋。
待她走后,师无涯方从正堂上来,途经付清秋门前时,他不由自主地停下,往房内望去,乍一眼还未看够,只见那灯烛一熄,归于黑寂。
付清秋与他一月未见,她竟无一丝一毫地伤心难过,可这在从前却是一桩罕见的事,仿佛有人窃取了她的神魂,令她一夕之间忘记了他。
如此种种,师无涯深感厌烦,分明不想去在意她,偏偏又将这些细致的事牢牢记下,甚至害怕她夜里危险,一路跟至保神观前。
师无涯眉心紧蹙,临动身离开前,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黑森森地房间。
酒楼正堂的灯火熹微,风声过耳,师无涯回房时,正巧迎上付清岁出门。
付清岁惊疑,温声问道:“三哥去哪儿了?”
师无涯脚下一顿,推开房门,淡声道:“饿了。”
“可要吃些点心?”付清岁关切道。
“不用,早些歇息,明日早起。”师无涯心烦意乱,似又想起什么,“付二姑娘也去吗?”
付清岁浅笑颔首。
闻言,师无涯不自觉松了眉头,神色轻松,眸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
他长舒一口气,暗想这么多年,付清秋怎么会甘心放下,许是在等着他先开口,从前是如此,如今不过是气得久了。
既如此,便顺她一回又如何。
第19章
“师无涯,我此生永不原谅。……
寅时一刻,月归云,街上已有行人逐步往保神观去,付清岁并冬盈早早梳妆净面,现下付清岁去唤付清秋,冬盈则去楼下寻绿柳。
酒楼灯火彻夜长明,亮彻正堂,在这住下的客人大多也要去保神观上香。
付清秋怕不能早起,于是一夜未眠,付清岁来唤她时,她即刻开了门。
正巧绿柳与冬盈上楼来,待到付清秋梳洗完毕,只等师无涯出来。
眼下天还未明,付清秋打量着窗外幡然不灭的灯笼,与这绵绵长夜不甚相合,就连高挂的明月都被隐了去。
不多时,绿柳上楼来请付清秋,付高越在楼下等着她,付清秋仔细瞧了瞧,只付高越一人等着她。
付清秋与付高越一道前往保神观,付清岁自然而然地和师无涯一道。
二人行至万胜门前,付高越似是想到什么,忽地开口问她,“你今日怎么不和师无涯一起?”
“二哥哥不想和我一起?”付清秋径直反问,她心底自然是在意的,只是先前他们吵得不欢而散,她心里有气,师无涯估计恨透她了。
她哪里好再凑上去。思及此,付清秋轻叹口气。
付高越生怕再惹到她,便不再问,讪讪道:“自然是想的。”
保神观前灯火莹煌,供桌上已摆满百姓献送的贡品,此时前来上香的人并不多,按说应当二十四晚上来上香,韦氏吩咐不可多留,便只好提早一日,早些回去。
更何况,保神观这几日上香的人多,鱼龙混杂避开风头总不会出错。
付清岁与盛婵在观前相遇,盛婵眼中生喜,忙不迭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