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对他处处友好。

    等到自己变成了人，她却一改从前的亲近，对他全是排斥。

    想不清楚这些的涂山雅干脆不想了，他开口就对谢琉音发问：“琉音，你是不是讨厌我？”

    “殿下何出此言呢？”谢琉音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

    涂山雅咬了咬唇：“从前你对我不是这样的态度，是我错做了什么，所以才让你讨厌我了吗？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会改的。”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涂山雅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只知道，被谢琉音这样冷待地对待，他心中很是难过。

    “殿下没有做错些什么，我和殿下只是萍水相逢，彼此之间关系陌生一些不是很正常吗？”谢琉音冷淡回答。

    “不是的！”涂山雅瞬间激动了起来，“从前你不是这样对待我的！”

    他想说，希望谢琉音可以像从前那样对他好，用那种温柔宠溺的目光看着自己。

    但这些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她就听到谢琉音忽地问道：“你当初还是狐狸的时候，为什么忽然要跑去云霜峰？”

    涂山雅一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了。

    “你最开始并非出现在曜日峰吧？听闻月狐一族拥有可以破开结界的本事，你是偷偷溜上曜日峰的对吧？”

    这还是谢琉音在发现了涂山雅的真实身份后，才反应过来的事情。

    一开始她真的以为那只小狐狸是师尊带来给她养的宠物，后面雪球不见了，谢琉音虽然难过，但因为信任衔月，也就没有多问。

    现在想来，雪球的出现实在惹人怀疑。

    他明明是月狐族的皇子，哪怕受伤流落到了曜日峰，但衔月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身份？

    之前谢琉音听这些月狐族聊天，也知晓衔月跟月狐皇关系不错，他若是认出了涂山雅是月狐皇的孩子，为何还要将他留在曜日峰，而不是立刻将其送走？

    衔月做事向来有章法，每一个举动背后似乎都藏着事情。

    老友的子嗣落难，他没道理不仅不伸出援手帮忙，反而还将对方当做宠物，丢给谢琉音玩耍。

    思来想去，谢琉音觉得衔月这样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涂山雅当时做了什么让衔月不高兴的事，所以衔月才让他扮做宠物，也算是对他的小惩大诫。

    再想起明明在曜日峰上待得好好的，雪球却跑去了云霜峰，还在那里遇到了危险。

    谢琉音脑子里就忍不住冒出上辈子，因为谢明珠救过涂山雅，就被对方捧在心上，还因此几次针对自己的事情。

    若是一切没有改变，那么涂山雅这一世应该也得到过谢明珠的帮忙才是。

    “你不说话，看来我猜对了。”谢琉音看着涂山雅讷讷不敢语的模样，忍不住继续道：“你一开始，是不是在云霜峰？谢明珠曾经帮过你对吗？得了她的恩惠，你打算如何来偿还呢，是从我这里偿还吗？”

    直到最后一句话问出口，涂山雅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的脸上原本还有几分血色，现在只剩苍白一片，一看就是被谢琉音说中的了模样。

    “所以你上曜日峰，最开始到底想做什么呢，殿下能告诉我吗？”涂山雅看起来已经摇摇欲坠了，但谢琉音还是问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涂山雅哪里敢隐瞒，他以为是衔月将自己当初的目的都告诉了谢琉音，现在心里只想着道歉，哪里还敢狡辩。

    “我，我错了，我知道我当初被谢明珠蒙蔽，听了她的鬼话，想要偷你的东西是我不对。我可以弥补的，你别不要我……”

    “殿下这是什么话，我跟你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何谈要不要的？”谢琉音干脆打断了涂山雅的话，“若是殿下还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还望你乖乖回月狐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