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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竺玉自知理亏,未曾辩解,拿着书便站去了外头。

    思学堂的门扉被风扑得作响。

    冷风顺着少女宽大的衣袖往里头灌,她的身形看起来比寻常少年要细瘦,玉腰带掐着她纤细的腰肢。

    竺玉吹的打哆嗦,她身子骨弱,这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没法治,只能调养。

    看不惯她娇气的性子,不仅只有她的这些同窗,她的母后每次瞧见了她也是恨铁不成钢,少不得大发脾气,怒斥一通。

    竺玉改不了这些毛病,她就是懒懒散散不大能吃苦的性子。

    穿堂风愈发的烈。

    廊下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竺玉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少年身量修长,映雪晴光蜻蜓点水般落在他透玉的脸,眼瞳乌黑,深不见底。

    他抱着竹简,眼底是看透一切的冷淡。

    竺玉猝不及防撞上了他的眼,心里颤了一下,她骤然捏紧了手指头,对陆绥的记忆,实在不好。

    上个月,陆绥才在她手里吃了亏,被罚去静思堂跪了几天,怕是还记恨她。

    陆绥面不改色从她身边经过,好似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

    陆绥对这位殿下迟到早退,见怪不怪。

    这人动不动就装病。

    被养得很娇。

    第2章

    第2章

    陆绥进了思学堂,刚刚坐下,秦衡便凑到了他跟前,偏了偏头,微微抬起下巴指了指外头,语气不善:“今日可算叫我逮住他了,旬假前他害得咱们跪了一整天,清清白白的雪莲花,还真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虚伪。”

    说罢,秦衡又冷嗤了声:“今儿外头冷,有他受的。”

    陆绥脸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春光映照着少年如玉透白的精致脸庞,漆黑的眼底冷得像是刮骨的寒风,细看也能看得见稍纵即逝的厌恶。

    陆绥向来不喜欢沈竺玉这个人。

    即便他是太子。

    只觉得这人像提线木偶,懦弱不堪,这么多年又总是病恹恹的样子,风都不用怎么吹就倒了。

    陆家本就同太子党不合。

    这两年,朝堂上龙虎之争愈发厉害。

    陆绥的父亲前年差点死在皇后的手里,新仇加旧恨,自是相看两厌。

    陆绥轻启薄唇:“先生还没来吗?”

    秦衡说:“祭酒才将先生叫了过去,莫约还是为了助学一事。”

    陆绥嗯了声,没再问。

    他偏过脸,往外看了眼,身形瘦弱的少年孤零零站在门外,像一枝刚抽条的青涩新竹,透着伶仃的少年感。

    论相貌,少年长得是不差的。

    眉似画,眼似玉。

    遗世独立,冰肌透骨。

    五官无可挑剔,好似一尊精心雕刻过的玉人,精致的有些过分漂亮。

    陆绥面色冷淡收回眸光,长得好有什么用?脑子蠢笨,迟早得死。

    男生女相,只会叫心思龌龊之人生出下流的念头。

    陆绥忽然想起方才进来时,瞧见沈竺玉怀中偷偷抱藏着个汤婆子,当真就是一点儿苦都吃不得。

    陆绥眼底冷漠更甚,似乎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嘲弄和厌恶。

    竺玉幸好自己还披了件斗篷,冷风飒飒,扑在脸上,时间长了像是被接连扇了几个刺痛的耳光。

    国子学里规矩严格,便她是太子也少不了受罚。

    她脚底的靴子像是浸着雪,实在是冷,呼吸间泛着白色的雾气,柔软的耳朵已然冻得通红。

    竺玉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转头正好就望见了端坐在位置上的陆绥。

    他低垂着脸,侧脸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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