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续道,“还有一件事情,你不要觉得母后多嘴,就算你不说,母后也知道该是有人刻意趁此机会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你才会不管不顾跑来慈宁宫问话。”
“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就是想借此来离间我们母子,好为自己谋取利益?”
“说不准那位晋和公主也不是善茬儿,不过是表面装得乖顺听话,实则只作掩饰。”
她没有刻意点明说谁,可秦珩哪能联想不到?她说的是秦越。
信息太多,又在一时间灌入他的脑中,秦珩心内繁杂得很,此时沈太后又将事情牵扯到秦越身上,他更暴躁起来。
“这事朕心中自有定论,不打扰母后歇息,儿臣告退。”
待秦珩离开,琴芳才进殿来,“娘娘,这样真的可行吗?”
太后一笑,“他别无选择。”
周拂宁的命,就是最好的试探与威胁,试探秦珩对周拂宁的真心,威胁秦珩他的冲动坚持会带来的后果。
秦珩带着他装满心事的脑袋又回到勤政殿,不成想秦越还在殿内等着。
“小皇叔,你还没走?”
“臣瞧陛下情况不大好,遂不敢先行离去。”
秦珩哦一声,“小皇叔有心了。”
“陛下可是去找太后要说法去了?”
“嗯。”秦珩已经有些无精打采。
“如何?”
秦珩晃着脑袋,想着沈太后最后说的话,他便有些不知该如何与秦越说。
“只说不是她做的。”
“恐怕不止这样吧。”秦越道,“陛下不愿说,可是信不过臣?”
“怎么会。”秦珩当即摇头,从前有什么苦闷都是秦越替他开解点拨,虽然说出来方式有些冰冷粗暴,可到底是有用的。
见他还是没有要说的意思,秦越干脆起身,“既然陛下不肯说,臣留下就有些多余了。”
秦珩一下想起若不是关心他状况,秦越何必在此守着,秦珩心中一软,忙将他拦下,“且慢。”
“朕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秦珩想解释又解释不清楚,他叹一口气,直接道,“那就劳烦小皇叔再听朕发发牢骚。”
没想到,他最能诉说心事的人,竟是外人眼中铁血无情的摄政王。
秦越重新坐下,听秦珩将他在慈宁宫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当然除了沈太后暗指秦越那一段。
“事情就是这样。”秦珩略有泄气,“朕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好好将她护住?难道真的只有先委屈她吗?”
“陛下真信了太后的话?”
“不全信,可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她说的话都不乏道理在其中,不是她,也会有其他眼红嫉妒之人,茶花会不就是?”
“若是陛下要与这些人抵抗到底,最受伤的无非只有一人。”
那就是周拂宁。
“小皇叔,你也这么认为是吗?”秦珩看向秦越,以为他理解了自己。
“依臣看,这件事情仍是太后嫌疑最大,昨日陛下才说出的话,怎会这么快便传出去?除非有人故意散播,可当时就只有太后与阿珌听见,阿珌虽跋扈些,却没有这样深的心思。”
秦珩细细琢磨着他这话,后道,“母后听见朕说要封阿宁为贵妃时确实异常反对,可她当晚又派琴芳姑姑过来与朕说,这件事情可以容后再议,态度有些松动。”
“现在想来,她只是顾忌朕的同时,又想暂且将朕稳住,今日才是她真正的目的,伤害阿宁来敲打朕,若是朕再坚持下去,阿宁则性命难保。”
“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
“陛下通透。”
秦越表面神态肃穆沉抑,可心内却暗自点头,孺子也不是不可教,是分不同方面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