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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就算。”

    江朝岸特讨厌她除了周今川不把其他任何人放眼里的样子,咬牙切齿,“行,两百万就两百万,你要是输了,你就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让我录视频。”

    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数字,洒洒水的事,要争的是面子。

    “好。”

    南嘉没有拒绝,从常用杆中随意取出一杆时,江朝岸讥笑:“答应得这么快,你这么有信心能赢吗,是不是忘了之前和祉爷赌输了,在雨里跳舞的事情了?”

    南嘉握杆的手一颤,指尖泛着冷意的白,只字不语,一小片余光,扫过主位沙发座上的始作俑者,半抬着腿,长指间捻着咖色烟蒂,气定神闲,掌控全局的姿态,漠视他们,仿佛在看小孩子过家家酒。

    那个她曾经赌输的局,和周今川有关。

    她赌他会来接高烧的她,陈祉赌不会,最后他赢了,按照赌约,第二天的她顶着未退的热和雨水,在操场露天台,跳了一个小时多的芭蕾,淋成落汤鸡,连续几个月成了全校的最大笑柄。

    所以再次碰面,陈祉对她说的是,又被人放鸽子了。

    迄今为止,她所有和周今川相关的局,都赌输了。

    输的最大的一次,是七年前她以为他会相信她,而他仍然选择相信白思澜,并防止她再次伤害白思澜,将她送出国,一走就是七年。

    斯诺克的开球规则是抛硬币,江朝岸先开的球,秉持着女士优先原则,没开得太过火,不让对手太难打。

    其实是想试探试探她的水平。

    可能太多人看着,南嘉发挥并不好,球杆球桌生疏得很,擦边打进一个红球,只得了个一分,还没做防守。

    如此一来,江朝岸心里有底了,笑笑:“就这你也敢玩。”

    他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展身手的做派,一个红球一个彩球一一击落球袋,引得旁人欢呼。

    他说的不错,他水平见长许多,本该挑战陈祉,奈何那爷儿压根不陪他玩。

    江朝岸的第一杆随随便便打了个四十分。

    他得意洋洋,仿佛看到胜利的号角。

    南嘉调整心态,不急不慌地俯身,七十五度角,用过边的白球低杆右塞,红球入袋。

    这种难度的球,压过江朝岸刚才的所有球,直接凸显真实水平。

    因为男女体型差异,她没有穿高跟鞋,个头上呈现弱势,想要球杆和桌边平行,不得不垫高身位,长裙行动不便,成了最大的阻碍。

    南嘉干脆将一侧裙边卷起,封了个结,动作利落迅速,没了裙边的遮挡,膝盖以上十厘米余的长腿若隐若现,还是卡在绝对领域的位置。

    不论远近的公子哥们眼睛都看直了。

    越是穿得严实稍微露一点越能激起男人的探索欲。

    江朝岸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女的来真的了。

    南嘉不打慢球,红-黑-红-黑,以(1+7)的分数来了个八连,眼看还有两个红球,她忽然停顿了下,唇角撩了个弧度,再出手时,球没有入袋。

    即使如此,江朝岸也没有笑,看着桌面上和彩球相连的两个红球,以及贴着咖啡球后方的白球。

    顶级斯诺克防守。

    她明明可以一杆取胜,却非要给他让杆数,还故意做防守,导致他根本不可能一杆将红球打入袋,只能小心翼翼解球,贸然行动,还可能一球两进被罚犯规。

    场面变得有趣起来。

    连同样是看客的沈泊闻也睇着目光,颇有兴致观摩,偶尔抽空瞥了眼身侧的陈祉,发现他脸色差得很,黑沉如乌云密布。

    从南嘉为了方便打球卷裙边的时候,脸色就一直臭着。

    沈泊闻唤来适应,让他们送一份雷公根凉茶上来,递到陈祉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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