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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结婚好吗?”

    凌野的声音有些哑,却足够清晰,让她抑制了一晚上的情绪瞬间失控,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想了多久了。”她嗓音发颤,很轻地摸了摸他发烫的脸。

    “没有很久。”

    凌野望向她,“从十九岁之后。”

    这个时间早得让她心惊。

    天知道,她所期待的最久远回答,不过也只是几个月之前。

    “这么晚啊,”她眼里含着泪,佯做失望,“我还以为是从遇见我的那天。”

    凌野闻言顿了顿。

    再开口时,竟有些少年的腼腆,“那时候还没敢想。”

    许多朋友都在拍,但她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表情漂不漂亮。

    谁能拒绝这样的凌野。

    她放任自己去做跌入爱河的小女孩,柔软而无畏,将无数个明天交付给一场大雪。

    “……答应你了。”温晚凝深吸一口气,向他伸出被泪水浸湿的手。

    灯火如梦。

    凌野跪在原地,将那枚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缓缓推到底。

    焰火映亮钻石的刹那。

    像是许多年前,她笑着回头,向他看来的那一眼。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天。

    仿佛看不到尽头的凛冬,竟也会因为春天一瞬的垂怜,漫山喧腾。

    【番外

    亲爱的小孩(上)】

    从记事以来,凌野一直比同龄人安静许多。

    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不会撒欢大笑。

    手套破了洞,干活的手冻疮叠水泡,跌青了摔疼了,掌心破了皮,咬咬牙就过去了。

    糖葫芦咬第一口,硬脆的糖壳化在嘴里,心里是甜的,第一反应却是无措。

    倒不是他生来老成。

    只是苦难太早压上他的肩,日子一长就成了寄生的菟丝子,忘不了也扔不掉,只能就这样背着,任其抽干少年的欢喜和稚拙。

    一切都隔了层毛玻璃。

    双亲过世后,凌野有时候甚至会怀疑,这两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过,不然为什么他每天都拼命地回忆,他们的样子还是褪了色。

    像两尊太阳下的雪人,一天比一天模糊瘦小,伸手抱一下,就化得更多一些。

    到头来,只剩一些怎么都连贯不起来的画面——

    最后几年,家里小饭馆开业,炸得满地红的长挂鞭。

    枕头边掉了漆的奥特曼,鲜艳的小花丝巾,正月里热热闹闹的灯会,循环着“恭喜发财”的县城商场。

    他在中间被父母攥着手,等走回家了,一手沾了烟味,一手是雪花膏的甜香。

    填补记忆空隙的,是父亲留给他的那辆车。

    早年间国内拉力赛没什么热度,车手的收入勉强糊口。

    凌彻伤退后,回乡做了大货车司机,多凶险的路段都愿意接,多急的时效都满口答应,几乎全年无休,俭省到不能再俭省,只为能快点攒下钱。

    母亲怕他路上犯困,尽量跟着,一离家就是大半个月。

    凌野跟他们长时间共处的机会不多。

    除了年节,有印象的几次见面,都是在路上。

    八岁时,他跟着父亲出长途,返程路过百公里外的春城。

    盛夏天,蝉声吵得人头晕。卡丁车场的铁栏杆外,最后两口冰棍淌了凌野一袖管,黏糊糊的,怎么舔胳膊肘都带点甜味儿。

    双人座的亲子车,凌野稚嫩的掌心全是汗,黑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扭着脸,一会儿看看车头新漆的发车线,一会儿看看身旁吹口哨逗他的父亲。

    凌彻想哄他高兴,忍着旧伤把油门踩得轰鸣,三两圈开下来,速度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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