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唯一关心的事。
“要地。”林恩回答。
白越之抹了把脸上融化的雪水,勉强起身,说,“我去接白蓁出来。”
却被林恩阻住,“我去吧。”
他们兄弟之间闹得如此不堪,这种情形下以什么面目再见?
林恩是对的,白越之不合适再出现了。
白越之撑着刺痛透风的膝盖,听后愣了愣,又才缓缓点头,“好,拜托你。”
仿佛在一夜之间,他把气度,锋芒,运筹帷幄的自信,都折损在这场风雪里。
林恩心里叹喟,以眼神示意江旗照顾着白越之,他带着两名手下快步走向别墅。不同于白越之在铁门外的那一番苦等,这次林恩很顺利地进了门。
白蓁送回上城区的每个步骤,白越之都知晓。
白家和闵家都是顾及脸面的,刚办完婚宴就离婚,说出去让人笑话。这个消息暂且压着,待过上一年半载无人在意了,再低调地放出离婚消息,对两方都没有损害。
白蓁身体上有些外伤,但总体没有大碍。原本是该送他去上城区的医院治疗,但他坚持跟着林恩,于是林恩在二零区找了一处较为安静的疗养院,让他暂时住在那里。
白越之在白蓁入院当天就去过病房,吃了闭门羹。隔天再去,仍是黯然离开。
几天后他联系上林恩,听到对方说白蓁主动找了医生,把那枚临时标记给抹去了。白越之一时说不出话来,握着手机良久,直到林恩挂了电话。
在被连续拒绝了一周以后,终于在白蓁出院前夕,他见到了白蓁。
病房里陈设简单,但干净温暖,白蓁穿着细针毛衣和休闲裤,虽然气色不见得多好,一双眼睛看着还算有精神。
护工带上门出去了,留下他们两人独处。
白越之把带来的点心放在桌上,沉默地捡了张椅子坐下。
白蓁叫他“哥”,语气平和,说,“想跟你道个别。”
两天前,林恩问白越之要过白蓁的护照和出入境文件,白越之没有交给林恩,但他已经猜到会有这个结果。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问白蓁,“身体恢复了吗?要选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念书。”
白蓁点点头,以他目前的情况还不会马上离开,但是心理医生建议他,要与过去做一个好的告别。
而他的过去里满满都是他哥。
所以,一切必须从白越之开始。
两个人之间相对沉默了小半分钟,都没有说话。
“带了你喜欢的蛋糕......”白越之拿起捆着丝带的包装盒,想要拆开。
白蓁说,“不用了,哥,我不饿。”
停顿了下,他继续道,“我最近开始看心理医生。向对方倾诉了很多从小到大的事。”
“医生说,很少见过像我这样的病人。因为不管我回忆什么,几乎都只与一个人有关。”
白蓁向心理医生回述的事情多达百件,白越之渗透在他的每个回忆里。
“医生建议我做一次认真的告别。所以我请你过来。”
白蓁边说边搓搓手指,他心里像被细小的针尖一次一次刺中,形成一种绵密的痛感。他很想越过这些疼痛,去迎接一个没有白越之的未来。
“我捅你那一刀,是作为爱情的报复。而我和闵峰结婚,是我作为弟弟,想把欠你的恩情都还给你。”
“名义上我们有共同的父母,我知道他们的婚姻很糟糕,导致你也不相信任何感情。但我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娶一个不爱的人,牵她的手在神坛前说违心的誓言。所以我决定替你完成这个联姻。”
说到这里,白蓁浅浅笑了下,流露出一种自嘲的意味,“我做得并不好,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