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老根买完豆腐回来,说要给两个儿媳露一手,于是兴致勃勃地熬一锅鲫鱼豆腐汤,鲜美的鱼汤飘出院子,直接馋哭附近的小孩。
“快喝吧,放冷了不好喝”,李老根将满满一大碗鱼汤挪到赵景珍面前,看着赵景珍咬牙将鱼汤喝掉,并询问赵景珍味道怎么样。
“很好喝,爹的厨艺完全可以媲美镇上的大厨”。
赵景珍违心地夸赞,随后又被塞一大碗鱼汤,内心眼泪直流,面上却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等到晚膳又是吃下奶的东西时,赵景珍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但是面对公爹的询问,还是只能装出很喜欢的样子。
应付完公爹,准备回房间消化一下,就被公爹喊住。
“采玉出生,村里乡亲都没怎么见过,你抱着采玉了陪爹去村口逛逛”,李老根起身,看向收拾碗筷的孔秦,叮嘱孔秦待会关好门窗。
随后带着赵景珍来到村口大榕树下。
现在树下全是刚吃完饭出来喝茶闲聊、下棋的大老爷们和缝衣服、纳布鞋的妇道人家,大家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老根难得见你一次,这是三好媳妇吧,快来这边坐”
“你个臭棋篓子,还敢下棋,不过今天我来可不是看你下棋的,来看看我的乖孙”,李老根抱着孩子,来到好友李友人旁边,给好友炫耀一番,又给其他人看一眼,将孩子还给赵景珍,带赵景珍走到妇女堆里。
准备和赵景珍一一介绍那些妇人时,瞥见赵景珍神色有些不自然,寻着赵景珍的目光,看到一个孕妇掀开衣服喂奶,找到原因,李老根立即和赵景珍说:“那是你伯娘家的儿媳”。
“爹,他为什么大庭广众之下……”
“不要露出这种异样的眼神,这种事在乡下很寻常,不信你瞧瞧,看看有没有人在意”。
赵景珍环视一周,发现不论是妇人还是男人,大家都见怪不怪,没有一个人觉得这种行为羞耻,这让赵景珍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极其注重贞洁的人们此时却如此开放……
不小心将心中疑惑问出来的赵景珍听见公爹笑着说:“生完孩子,妇人胸口那两团肉就是一个物件,而且孩子哭起来,哪里还管你在什么地方,久而久之,妇人当着众人的面喂奶就变成寻常事,你也要习惯,不要一直用诧异的目光盯人看”。
“好”,赵景珍虽然嘴上这么回答,却管不住眼睛,总会有意无意地看向喂奶的妇人。
“老根叔这是你小儿媳吧,看着就漂亮”,一个妇人笑意盈盈地说。
“三弟妹好记性,这就是三好的媳妇”,李老根将赵景珍带到妇人面前,教赵景珍喊人,“老三媳妇,这是村口的李三娘,你叫他三娘就行”。
“三娘”。
“诶,真是个漂亮媳妇,三好能娶上这么好看的媳妇是他的福气,怀里这是三好的孩子吧,来,让三娘瞧瞧”,李三娘踮起脚,逗弄一番孩子,用羡慕的语气对李老根说,“李家就属你福气最大,不仅有三个好儿子、好儿媳,现在还有这般可人的孙孙”。
“这也是我运道”,李老根拍拍赵景珍手臂,“你和三娘他们聊,爹去石桌那边”。
李老根一走,几个妇人立即围上赵景珍,一个接一个地逗弄采玉,很快采玉就哭出声来。
“孩子哭了,三好媳妇快喂奶”。
“三好家的,你不会是害羞吧,瞧我这记性,你是镇上的,和我们乡下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妇道人家,孩子饿了同样要奶,三好媳妇你还不快掀开衣服来奶孩子”。
众人哄笑,李三娘让其他人收敛一点,然后对赵景珍说:“他们就是嘴皮子厉害,你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但是采玉哭得这样凶,你要不要喂一下,别担心,没人会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