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薛凛总算满意地收回目光,抬步继续向前走去,只懒懒丢下一句,
“最好是。”7衣;0^五}巴巴"五"9‘0》
直到薛凛走远,信息素的压迫随之消散,柳丁眉宇间也稍稍舒展。
“柳哥,薛凛他是怎么知道的?”
柳丁没急着答小弟耳语的一问,抬眼望向高塔上随时待命的枪眼,却是低笑了声,
“一山不容二虎。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你说,谢钰他到底打算怎么报复薛凛呢?”
…
“凛哥,‘买’东西?”
薛凛没应刘力的话,只和他慢悠悠在草坪边缘并肩走着。
余光一扫高塔上微微反光的枪眼,从裤兜里掏出一小捆烟往刘力掌心一放,冷声道,
“帮我搞一板阿列克。”
“嗯?搞那个药做什么。”刘力嘴上问着,却是垂眸快速轻点了遍香烟的数量,随即往裤兜里一放继续道,
“给多了,再送你点安定?”
“就阿列克,越快越好。”
刘力垄断监狱中的药品那么多年,一向童叟无欺,还是忍不住补道,
“凛哥,阿列克不算贵,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句。那玩意儿之所以是限制处方药,就是因为除了止痛效果好,还能加快易感期的到来,延长易感期。一板的剂量挺多的,副作用……”
“别啰嗦。”
薛凛径直断了刘力的话,转身时指尖一戳刘力心口,压低声道,
“给你两天,听到吗?”
刘力见状也没躲,朝着薛凛笑了笑,
“好嘞凛哥。那后天,还是这儿。”
正值自由活动时间,关押的牢房尽数走了空。干活的干活,闲逛的闲逛,只剩刺眼的白炽灯冰冷运转。
靠坐在床边的谢钰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起身时将粗制的小匕首快速塞回了柳丁的床垫下。余光一扫铁栏外和上方运作的摄像头——
无所谓。与其说是监控器,倒不如说是个无用的“装饰品”。
昨天被尼龙绳绑在这里的自己一样望着它红灯闪烁,幽深的镜头“盯着”他和薛凛久久未移,可到头来终究无人阻止……
隐约间,谢钰甚至觉得那个摄像头根本不是为了治安,更像是为了满足背后人的恶趣味,方便看他们互相残杀的戏码。
恶心。
谢钰收回目光走向洗手台,一拨龙头任由水流声打破牢房的寂静。
破了一角的镜子上沾染了不少水垢,皆变成了镜像中自己脸上的“斑驳伤疤”。白炽灯的反射下,镜中人冰冷得太具攻击性,连谢钰都厌恶得一眼不想多看。
唇瓣微张,索性将水流下的小东西径直送向嘴边。舌尖一探,将方才从床架拆下来的铁钉卷了进去——
很好,只要用舌头顶在口腔上壁,没有人看得出来自己含了个将近五厘米的铁钉。
…
插在薛凛哪里比较好呢?
胸口,眼球,还是腺体?无所谓,反正都会死。
谢钰总算满意地轻笑了声,低头将铁钉吐回掌心,浑不在意地吐了口血沫,借着水流连同指尖的血迹一起冲刷干净。
其实也说不上多恨薛凛,不同自己有直接利益冲突的,谢钰都谈不上恨——
就是吧,单纯想让他死得痛苦,顺便还了那泡尿。
很简单的诉求。今晚搞定,回来还能睡个好觉。
…
“45到55牢房的出来,洗澡!”
随着狱警大吼而过,谢钰跟着柳丁一众人起身下床。柳丁只看了眼他没说话,倒是对面的跟班皱眉道,
“喂,你昨天都洗两次了,今天还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