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凛哥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么一件小事?这整的,就跟他不会回来了一样……
“什么事吗阿Sir。”
不待薛凛话落,早准备好的狱警拽过他的双腕扣上手铐,还有一人弯下身正绑着脚镣。
这些都在意料之内,可让薛凛想不到的是为首的狱警竟又拿出了个喷雾剂,命令道,
“转身。”
薛凛神色间的狠厉一闪而过,但还是不得不听令照做。
近乎零度的水雾落在后颈,一下不够,足足喷了四五下。直到水雾透明成膜,牢牢将后颈的腺体覆盖——
是过量的信息素阻隔剂。可是,为什么?
…
眼前是绝对的黑暗。这对谢钰而言并不算陌生,但是无论多少回他都适应不了。学不会应和,又不得逃脱。
“你是不是很害怕?”
男人的低吟吹在耳际,假意的关怀背后是不加收敛的兴味。
谢钰没回答。哪怕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被反锁在木椅靠背后的双手仍暗自一挣。
如此弱智的举动似乎逗乐了男人。
耳边气息远离的刹那,换由冰冷而柔软的橡胶塞入自己耳廓。本能的,谢钰唇瓣微张想说些什么,但戴入的那一瞬世界好似沉入了冰冷海底——
他与世隔绝。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到。
像从前的无数次,没有人能听见自己的呼救。时间久了,他便也不再哭喊,不再说话,直至一声不吭。没用,便不再开口了。
只是如今的情况谢钰怪不得别人。
是他没有将监控摄像头和记忆中的联系起来,明明是那么小的几率,他怎么都没料到“巧合”从来都是有迹可循的因果!
父亲地下室的摄像头二十四小时运作,从来都是和监狱一样的。是自己疏忽了,自己没想到……
缺少呻吟的“游戏”总是差了点意思。
林骸啧了声,不过在看见谢钰紧绷下微微战栗的下颌时心情又好了些。他确实期待这一天很久了,从谢光威死讯传来那天就在期待。
索性,林骸悠悠走向一旁的最佳欣赏区落座,腿一翘,目光转向一直立于谢钰身侧的Beta,
“别这么扫兴啊黎医生,一会儿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他是终生囚禁,你别那么大压力。再说不是答应给他弄安全词了吗?死不了。”
“可是监狱长,谢钰他根本不知道安全……”
Beta露怯的声儿刚响起,便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林骸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嘴角一勾,径自道,
“好了,别哭丧着脸。戏开场了,笑一笑。”
…
“你们他妈到底…操。”
宽大的黑色胶布沿着双颊一路粘过,再不给薛凛任何开口的机会。
正当他思量着林骸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时,木门应声而起——
一瞬间,薛凛所有话语皆堵在喉间,连一声呜咽都再发不出。
谢钰坐在办公室正中央的木椅,一条黑布蒙过双眸遮了大半张脸,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更显冷峻。双手被反向锁绑在木椅后背,双腿分开些许任由铁链紧紧连结着脚腕和椅腿,是最标准的审讯捆绑。
林骸和自己似乎都用了信息素抑制剂,房间中除了百合再无其他。
黑布剥夺视觉,特质的耳塞封闭听力。此刻的谢钰坐在房中就像一座孤岛,恐惧和愤怒就像这座小岛上的活火山,紧绷下“危机四伏”……随时可能自毁。
“看见人连道儿都走不动了?”
不知何时林骸已经走至了身前。薛凛视线一转,却见他径直拉过自己的手铐就往房里走,而身后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