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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正如他所料,没过一会儿,门便让人推开了。

    如同久旱逢甘露,忙得昏头昏脑的池小秋早就忘了最近两人之间的古怪,见着钟应忱迎面而来,忙问:“你来得正好!我磨了的藕浆都在这袋子里头,你帮我端着,我好拿水来冲!”

    钟应忱捋起袖子来:“你来端着,我冲就好。”

    “我力气大…”池小秋没来得及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就让钟应忱占了地方。他人虽瘦弱,几桶水倒还能拎得起来。

    下面放上干净木盆,冲出来的藕浆水就直接落到盆里,也不知提到了第几桶水,池小秋见这时候滤出来的水已经是清凌凌的,忙道:“好了!”

    这样的藕浆要等上一两天,直到来回滤干净里头的细碎藕渣同泥沙,才能沥干捏出藕粉团子。

    薛师傅旁边看着,却知道钟应忱差不多用尽了力气,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怕池小秋看出来抢了位子,才硬撑着没显出来。

    忙活了整整一天,终于将大半的藕唤作了满院的藕浆,池小秋心情大好,早不记得前两日的不自在,手熟门熟路就往他肩上一拍:“好兄弟!多亏有你!”

    头一次,薛师傅心里头的天平略略往钟应忱处略倾了倾。

    遇上自家徒儿这么个傻孩子,也算是命中注定一劫,情路多舛。

    钟应忱不动声色,将手慢慢收在身后,也点头笑道:“能帮得上忙便好。”

    这会没了藕,池小秋也不是多么粗心的人,眼往他身上一顺,立刻知晓有异,一想便知,忙问:“刚才累着了?”

    “无事。”钟应忱轻描淡写,却挡不住池小秋抢上前拉了他的胳膊过来,见他手止不住微微发抖,便知道是用力太过的缘故。

    一只手递过来,却是薛一舌不知什么时候回屋里拿了一瓶药油,又在钟应忱的顺势而为上推了一把:“你过两月还要应考,还得注意。”

    池小秋想着钟应忱八月秋闱,原是要急着备考的时候,却因为她这事给误了,不由大愧,忙问:“这药怎么用?”

    “外用,涂在患处使劲揉搓,疏通气血便可。”

    “好!”池小秋方应了,想想又不踏实,起身就要往外走:“还是找郎中看看罢,宁可多费事也别误事儿。”

    不等钟应忱开口,薛一舌便道:“收个徒弟作甚?连师傅的话也不信!”

    这能一样吗?

    池小秋刚要恼,便听钟应忱道:“这药我之前在高兄处见过,最是难配,于这筋骨之伤最是有效,薛师傅确是有心了。”

    池小秋只得作罢,薛一舌将药扔下,抬脚便往屋里去了,只留下池小秋捏着钟应忱的手腕,有些犹疑。

    韩玉娘前些天教的,男女有别,能在这时候用么?

    忽又想起钟应忱说的“事急从权”,便跟钟应忱道了声得罪。

    偏钟应忱为了干活方便,穿得还是窄袖,池小秋解了多久扣子,钟应忱便看了她多久,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她,这扣子其实解不开。

    可惜池小秋耐性有限,直接下手一撕,这短暂的宁静时光便结束了,让他好生惆怅。

    池小秋直将袖子破到他上臂,想着薛一舌说的“患处”,又寻不着,索性倒光了半瓶子的药油,将钟应忱整个胳膊都涂满了,使劲揉搓起来,还怕自己力气过了,又嘱咐钟应忱:“要是疼,你就说。”

    “好。”

    钟应忱垂下眼,不去看自己被抹得有些吓人的胳膊,只觉得她每一次指尖到指掌的触碰,都格外烫人,竟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池小秋毫不惜力,花了许久时间,将钟应忱整个胳膊按得通红才罢手,只是瞧着他半露的肩,两者颜色差别太差,显得胳膊十分凄惨,又见钟应忱总不言语,便安慰他道:“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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