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一直游离在队伍以外，眉目冷淡的口罩男，在几人都朝他望过去时，蹙眉点了下头，肯定了怀姣的说法。

    “有东西，不像是人。”

    ……

    “还要走吗？”

    容身的小洞很窄，几人背着包，亦步亦趋跟在单驰身后，听他回道：“怎么不走，都到这里了还想返回去不成。”

    “水猴子长什么样我还没见过呢。”胖子嬉笑了声，说：“美人鱼也不错。”

    说到美人鱼，几个男的一下来了兴趣，胖子想到很久以前曾经看到过的某个笑话，忍不住就拿出来分享道：“你们记得之前网上那个选择题吗？”

    “说你流落到荒岛上，面前有两条人鱼供你选择，一条是人脸鱼尾的美人鱼，一条是鱼头人身的性感鱼人，你们怎么选？”

    “你他妈的，真恶心。”于汶清啐了声，笑骂道。

    除性格高冷些的高马尾女生外，短发女生也被一时的轻松气氛感染，跟着放松下来，好奇起哄道：“你们别光笑，快选啊，我倒想看看直男都怎么选。”

    “于汶清、单驰你俩先说！”

    怀姣跟在队伍靠后位置，和澜一前一后走着，边走边听几人说笑。

    “我选毛线，一点代入感都没有，什么人脸鱼尾、鱼头人身的，饶了我吧我恐人兽。”于汶清让女生追问着，假装语气惶恐告饶道。

    单驰这人平日里就爱摆着冷脸装逼，这时更是，被问到这问题时连回答都懒得多想，只冷声附和道：“别问我，我也恐。”

    “没代入感是吧。”胖子被两人敷衍到，闻言嘴角一歪，张口就道：“那你们就代一下身边人嘛。”

    “小瑶雨姐两个老熟人就算了……”

    “小姣你们看怎么样，盘靓条顺小脸儿贼正，这样好代了吧！”

    队里这胖子显然平时奇怪东西就看的不少，见队里两个男的一下都不说话了，更来劲，他语气夸张，细细碎碎就跟两人科普道：“你们别看小姣是男的啊，男人有男人的好，闭上眼能有多大差别，别说他脸还顶，圈儿里随便找个美女还不定有他漂亮！”

    “胖子你没完了是吧。”于汶清见他越说越离谱，额角跳了下，打断道：“倒是没看出你喜欢男的。”

    “我不喜欢男人，但小姣这样的我又可以了哈。”

    “人脸鱼尾或者鱼头人身我都可以，你们懂的少，别说男人了，就是人鱼也不是不行，加勒比海盗没看过？滑溜溜的小尾巴配上漂亮小脸蛋，啧啧。”

    他们往常在洞里，因为周遭憋闷环境所致，队员心态和情绪调节都很重要，偶尔为了活跃气氛，开起玩笑来总是没个底线。

    胖子没看出单驰的沉默和汶清语气里的怪异之处，还在嬉笑继续着：“人身就更妙了，刚才过河我就想说了，好家伙小姣这小手小脸蛋，村里怎么养出的这宝贝……”

    “于汶清你挺牛啊，也就你对着他那张脸还不动容，可劲儿凶人家。”

    洞里安静，除了女生偶尔的一点点笑声，胖子口中的每句话每个字眼都毫无阻碍的，直往人耳朵里钻。

    他好像回忆到了什么令人激动的情节，说到过河时，声音都大了些：“不过话说我们澜哥还是顶，在水里抱着小姣过河都面不改色的，要是我，早就……”

    “你他妈闭嘴！”

    队伍最前方打着手电筒带路的单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脸色，他声音冷硬，脸上是进洞后很少显露出的凶恶表情。

    “你在放什么屁，跟他说什么恶心话呢？”

    单驰搞不明白自己是冒的哪门子火，但他听到胖子用不明不白的口吻去点评怀姣，用以前也说过的低俗玩笑话去形容怀姣和澜时，心里的火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