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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一场踩在刀尖的博弈，而怀姣是双方对峙中最无辜的炮灰角色。

    藏在手中的绳结攥紧时硌得掌心微痛，柔顺发丝下的伶仃耳廓，被不知名的指甲划出条红印，一点点的轻微刺痛却让怀姣感觉难以忍受。

    他根本不指望谢苏语，也从来没有指望过。

    怀姣嘴唇咬的发白，手指紧拽住绳结，心里憋闷到极限，再也忍不住，手指用力将绳结扯开。

    违反规则也好，游戏失败也好，怀姣眼睑微红，第一次想要不顾后果进行反抗。

    而就在这一刻，在怀姣即将摆脱束缚的瞬间，面前突然传来一道尖利叫声——

    “啊——”

    眼前密不透风的逼仄人墙，骤然破开个大口。

    舞台顶灯白光射入，晕着水汽的瞳孔，让那道晃眼光线刺得猛然闭上。

    耳边传来接连不断的混乱杂音。

    怀姣睁开眼，从水汽氤氲的模糊视线中，看到一张从未有过的阴沉面孔。白皙帅气的脸上，面部青筋根根暴起。

    他高抬着手腕，单手掐住一个男生的脖子，猛力向下——

    不过几下，被掐住脖子的男生，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怀姣一下僵住。

    不为那个男生，只为谢苏语这样动手之后，却能安然无恙站起身的后续动作。

    男人手背骨节绷起，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上，沾染了点点污渍。

    “怎么可能……”有人大睁着眼，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校规失效了……校规失效了！！”

    “躲什么，既然失效了还怕什么？！”李岩脸色青白，推了把身旁男生，沉声吼道：“现在不是刚好报仇的机会吗，他把我们耍成那样，你们打算就这么算了？！”

    “他妈动手啊！”

    接下来的情节像一场音效嘈杂的舞台闹剧，怀姣坐在一旁，不知所措，怔怔看着面前混乱人群。

    在规则下如履薄冰、饱受欺压的游戏幸存者们，此刻疯了一般，一窝蜂冲向他们认为的始作俑者。

    怀姣被人群遮挡，看不清谢苏语的脸，直到他被人群隐没，他们也没有真正说上一句话。

    怀姣面色苍白，颤颤扯下手上绳结，他不去看那边，站起身快速朝白珏三人跑去。

    解开绳索的手指一直在跳，白珏按着他的手，将他扯到怀里。

    “别怕，没事。”

    “要…去帮他吗。”储奕哑声问道。

    怀姣张了张嘴，想开口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出声，面前白珏忽然瞳孔猛缩。

    “啵——”

    “啵——”

    ……

    灯下一片雾气朦胧。

    墨绿色幕布染上深色，蜿蜒水迹顺着木质地板，滴答滴答向台阶下滴落。

    怀姣表情迟缓，慢慢转过头。

    空旷的舞台正中央，只剩下唯一个人。

    他笔直站着，过长的黑色头发被红色染湿，顺着发尾，在苍白面孔上流淌出一条条痕迹。

    越来越多，越流越快。

    直至黑发垂下，再看不清脸。

    怀姣看到他微佝下背，动作缓慢，直直跪坐在地上。

    “他……死了？”储奕不确定问道。

    没有人回答。

    怀姣脑袋轻微空白，目光看着几米之隔的谢苏语，愣愣看了片刻，才手脚微有些软的，慢慢站起身。

    “怀姣？”有人喊了他一声。

    怀姣小声应了声“嗯”，慢吞吞说：“我去看看……”

    他踩着满地碎片，缓步走到跪立着的谢苏语面前。

    那人头颅低垂，细碎的发丝遮挡住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