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了。”
梁米薇哭得是昏天黑地,颇有不将打人者判个死刑不能解心头之恨的架势。
察登科也不愿意要了赔偿了事,先不谈这孩子可是他复兴人生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关键在于他是梁米薇的丈夫,扮演的是好男人的角色,当然首先得考虑妻子的感受,怎么能拿钱了事。
梁帆这边也不愿意就这么不了了之,毕竟是自己把人从车上丢下去的,不拉着这对夫妻替察登科泄恨,自己以后见察登科都怕抬不起头。
于是,梁帆就合计着:拦车归拦车,打人归打人,虽然拦车不对,但是打人这事儿是可以让这对夫妻好好在公安局吃上个把星期的饭。
可谁知,打人的夫妻一听梁帆的口气,立刻就明白了是“要命不要钱”,顿时也来了脾气。
这对夫妻俩中,女方体校毕业的,是个体格健硕的射击手,男方是个瘦得如同麻杆的法学生,二人互补,一唱一和,这件事顿时就变得麻烦了。
没下过实务的法学生这种生物,就像没下过临床的医学生一样,初生牛犊不怕虎,超级能掰扯。
这位男同胞立刻当着梁帆面背起了课堂上学习的各种知识理论,反过来说要告梁米薇碰瓷,说梁米薇一开始扑到车上故意倒地还讹钱。
女方跟着一唱一和,说自己上面有人,还说要给什么伯父的表哥打电话,据说是什么局长。
一听这话,梁米薇顿时暴跳如雷:“我什么时候问你们要钱了!”
“你就是要钱了!”对方道,“不然你为什么扑到我们车上!”
梁米薇:“我需要你那点钱吗?我告诉你我可是梁……”
话正说着,梁帆冲过来捂住了梁米薇的嘴。
梁月茶庄是个生意人家,是西双版纳有近百年历史的招牌企业,他们七个兄弟姐妹,最平庸的也就梁萌萌和梁逆,可是人家好歹也是酒吧老板和专栏作家,不至于做这种丢人的事情。
可如今梁米薇的身份要是这么传出去,以后她的一言一行倘若受人关注,真是怕会被同行笑话。
一来二去这么一折腾不是个事儿,梁帆只好找夫妻二人私下聊了聊。
他大致坦白了下自己的职业和与梁米薇的关系,变相证明了梁米薇绝对不会为了这么点钱去碰瓷。
夫妻二人一听这话,顿时就萎了。
过了好一会儿,男方才走过来,心不甘情不愿道:“我们两个第一次在那条路上走,虽然是白天,可是路两边什么都没有,突然有个穿一身黑的女人站在那里拦车,还来势汹汹的,如果不是我媳妇刹车及时,都把她撞了。结果我们下车去查看的时候,她怕我们不愿意载她,就说我们把她撞了,你想想,吓人不吓人啊?结果谁知道她居然是个孕妇,我们才倒霉呢!”
女方附和道:“不信你看我们的车载记录仪,在警察手里,真的是她自己扑上来的,我还以为精神病呢。”
梁帆:“……”
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这对夫妻的思维。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把这对夫妻怎么处置,可是毕竟是梁米薇没了个孩子,人家本人在外面鬼哭狼嚎,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能赔了点钱算了。
赔钱也不是,道歉也不接受,最终,夫妻二人只能选择:“交给警察处置,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案子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梁米薇躺在床上,抱着身旁的察登科嗷嗷痛哭。
其实她倒不是心疼没了孩子,孩子毕竟只怀了一个月,她本人没有什么实质的感觉,还因为怀孕享受了小半个月的闲福。
她担心的是察登科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
察登科能不能再有孩子是个问题,而自己经历这么一次,下次怀孕的风险和难度肯定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