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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宵抱住了腰,脸埋在他胸口,令苏洄连吞咽的动作都放轻。

    天刚破晓,城市被是柔和的浅蓝色,像是浸泡在游泳池里。微光透过白色纱帘,将房间照亮。

    苏洄悄悄下了床,腰实在太酸,越躺越难受,但他不为此困扰,甚至觉得宁一宵不应该因为是初次体验而那么温柔。

    再痛一点,记忆才会更深刻。

    进入和抽离,苏洄同时感受到被小心呵护与失控的危险,美妙的矛盾。

    他极小声地洗漱,在浴室里对着镜子,仔细观察宁一宵在他胸口、小腹和胯骨内侧留下的吻痕,脑海错位地浮现出被抱起的姿态,想起宁一宵在镜子前对他说过的几句不算正经的荤话,苏洄有些脸热。

    走出浴室,他拿起宁一宵送给他的极光闪蝶,走到落地窗边,对着清晨的日光安静地欣赏。

    八点,他趴到床边,指尖轻轻地描摹宁一宵手的形态。

    他的手真好看,苏洄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感慨,像乔瓦尼·加斯帕罗油画中的手,修长,筋骨突出,骨节分明,带一点点麦色,皮肤之下的青筋蔓延至小臂,充满生命力。

    苏洄正试图握住,谁知宁一宵的手忽然抬起来,轻碰了碰他的额头。

    他醒了。

    苏洄两只手臂压在床沿,凑上去,用额头和脸贴宁一宵的手,鼻尖顶在他掌心,蹭了蹭。

    宁一宵忽然笑了一声,嗓音很沉,“只有小猫会拿头蹭人。”

    苏洄觉得这个念头在宁一宵心里已经根深蒂固,懒得同他辩驳。但他开始挠自己的下巴,很痒,苏洄便低头轻轻咬住了宁一宵的指尖。

    但他不只是咬,而更像是用齿尖固定,不让宁一宵的手逃离,接着用舌尖绕着顶端舔舐,然后更深地往里送,如同试图让他身体的一部分进入自己的身体。

    宁一宵没说话,但呼吸变重了。他像是试图反抗那样,将另一只手搭在眼睛上,但几秒后,他还是认输,并将主动权夺了回来--将手指探入更深更柔软的地方搅动。

    苏洄难以呼吸,舌钉被拨动,他的食指和中指夹住舌头,与之勾缠,毫无怜悯地刺进来,又离开。欲望变成不断分泌唾液,从嘴角淌下来,眼睛和下巴都湿漉漉的。

    就在他难以呼吸,因探入得太深而呛出来的瞬间,宁一宵抽回了手,用湿润的手指掐住苏洄的脸颊,盯着他,脸上带着很浅的笑。

    “苏洄,你的脸都湿了。”

    他说了和昨晚大差不差的话。掐红了他的脸,又凑过来,不顾苏洄尚在喘息,吻他湿淋淋的嘴角和下巴。

    “不止……”苏洄爬上了床,拱着身子,凑到宁一宵耳边,舔吻着,用气声发出新的邀请。

    房间很亮,花的香气掩盖着隐秘的气息。视线变得昏聩,再变清明,天花板内陷的顶灯在他眼中晃出重影,床单被攥得很皱,声音被压抑在宁一宵捂住的指缝,像时间一样流逝了。

    在宁一宵的怀抱里,苏洄第一次感觉被爱包围,他失去意识,连叫他的名字也略去姓氏。

    他并不知道,这让宁一宵想到了儿时不愉快的记忆,但因为苏洄太好,太甜美,他所带来的幸福覆盖了宁一宵隐匿的痛楚。

    精力远超常人的苏洄,也终于昏睡过去,不过也只是一个小时。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睡梦里被压了千斤重的石头,被宁一宵叫醒时,石头才终于被搬开,留下他一身酸胀难耐的痛。

    手撑着起来,靠在床头,苏洄感觉嗓子很痛。宁一宵走过来,很体贴地为他端了水,他已经换上昨天的黑色衬衫,很英俊,斯文得不太正经。

    苏洄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浑身都是红的印子,两相对比,更不正经了。

    “饿了么?"宁一宵问,“要不要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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