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痒。他的心情看起来极其糟糕，那股恶心的感觉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甚至还有一件事麦昶胜到现在还因难以启齿没有说出来。在呕吐之前他的胸口就开始隐隐作痛，像是里面被打足气似的胀疼不止，到现在已经到碰一下都难以忍受的地步了。

    连麦昶胜自己都认定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患上不治之症后身体上的病变，他既有快从这糟心的一切中逃出的解脱感，又是满腹难逃命运桎梏的不甘。

    李沁河对于男人的尖锐一笑置之，“再喝点水。”他倒出一杯未经稀释的灵泉水递到麦昶胜面前。这是极其冒险的做法，但却也是如今最后的手段。纯粹的灵泉水会以极其粗暴的方式彻底拔除男人身体里未知的病灶，虽说会造成生理上的疼痛，但麦昶胜是能够挨过去的。“没关系，很快就会好的。”他将水递到男人唇边，耐心地低声劝哄。

    泉水沾湿了唇瓣，浸入几丝甜味。麦昶胜知道泉水的好处，即便在当下也不可能拒绝，因此也默不作声地屈就着李沁河的靠近将水一口一口咽了下去。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淌进胃袋，可那股泉水的冷寒却仿佛缓慢得蔓延至四肢百骸，撕扯感开始翻腾起来。麦昶胜咬紧了牙关，胸口里头的肉被不断拉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伸手捂住，却不得要领得胡乱揉弄，除却加重了疼痛感外，根本无从缓解那股痉挛般的胀痛。

    一双手从后头覆了上来，李沁河坐在男人身后，“胸口痛？”低喃声贴着麦昶胜的耳尖，激得男人撇开头避闪。待微凉的掌心完完全全贴上男人的胸口，李沁河便察觉到了那儿不正常的鼓胀感，饱满的乳肉似是绵软不少，只是稍微收紧手指就让男人发出吃痛颤抖的喘息。

    “别别碰！”麦昶胜拽住李沁河的手腕，只刚刚那一下就已痛得他头皮发麻了。

    “很痛？里面是不是发炎了？”李沁河皱起眉，如果是里面的肌肉细胞发炎化脓的话，他要是挤得厉害些，或许会直接压破脓包，让细菌感染上其他地方。但方才男人刚喝过灵泉，或许挤破了才会更方便被洗去。“胜哥，忍一忍，嗯？”他加重了力气，双手在男人的两边胸脯上掐紧起来。

    麦昶胜疼得直打哆嗦，他的双腿蜷曲起来，几乎是循着本能得去抓李沁河按在他肉上的手。“不行！不行放松开！”他痛得连手指头都在哆嗦，长期缺食的无力让麦昶胜怎么都弄不开胸上的手指。他试图朝后缩，可背脊却抵住了李沁河的胸口，没有任何退路。“你！住手”他不停的拉扯在李沁河的手上留下细密的抓痕，可却拦不住对方更加得寸进尺的手。

    “胀得很大了，胜哥之前都没说过呢。”李沁河捏住手中鼓鼓囊囊的软肉揉晃起来，从指缝间挤出的乳尖更是高高翘起，似是肿得厉害。

    男人连脚趾都蜷紧了，恨不得给李沁河那张该死的脸上砸上去两拳。胸脯被揉得发烫，里面的肉也好血也好都像反像是在沸腾得咕噜噜响。麦昶胜的手还搭在李沁河的手腕上，见人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也硬着头皮没再服软。

    胸口像是忽然破开了什么，渐渐渗出湿漉漉的液体。麦昶胜松了口气，“是不是挤出来了？”他沙哑着声音，有气无力得很。但他胸口又没有伤口，脓液是从哪里出来的？男人这才下意识得低头去看胸前。

    李沁河这会儿抬起了手，淡白色的液体带着微微的腥味刺激着嗅觉。“好像，是奶。”饶是他，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也甚是疑惑得皱起眉，不确定得自言自语似的问：“胜哥你怀孕了？”呕吐、食欲不振、泌奶，将这一切反应串联起来十分明显就是妊娠期的状态。大概是终于弄通了乳道的缘故，里头堵着的奶液即便这会儿没了挤压也一滴接着一滴从乳尖淌落下来。李沁河嗅了嗅自己湿漉漉的掌心，在踌躇片刻后还是舔了舔那上头的白汁。

    确实是一股奶腥味。

    “的确是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