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四年她都过来了,如今只要等一年,没什么大不了的,文昔雀无比沉重的心情得到了宽慰。
果然,她是不能没有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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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昔雀要照顾文徵元,这两日一同滞留在了一雪居,平息书肆前后被封了路,本就是关门的状态了,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还挂念着的也就是王二虎抢走的银子和两块玉佩。
她寻思着要报官,如果官府包庇,或许她能借用一下凌昱珩的名头,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官府偏袒王二虎本就是因靖安侯府而起,
她趁着她父亲喝完药睡着的时候,想去一趟官府。
结果还没出一雪居的大门,就撞上了不应该在大白天碰到的凌昱珩。
他挡住了她的去路,理所当然地探知她的动向,“去哪?”
文昔雀不想过多跟他纠缠,直说道:“报官。”
凌昱珩嗤笑一声说:“想反悔了?你以为报官了,有那个不长眼的会敢过问本将军的家事吗?”
文昔雀闻言,眉头一皱,试探地问他:“你跟靖安侯府和解了?这是不是意味着靖安侯府所做的事情,你心知肚明,甚至还故意纵容?”
该不会她父亲重病还是他算计的?他和靖安侯府的人是一丘之貉?
“谁跟他们……等等,你是为了什么事去报官?”
凌昱珩似乎意识到他和她说得不是一件事了。
文昔雀:……
他该不会以为她要报官告他吧?
做了亏心事,所以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代入他自己了?
他也不想想,她父亲还在他的宅邸里,她怎么敢去告他。
她回道:“你可以安心,我告的不是你。”
毫无胜算且有害无利的事情,她不会去做。
文昔雀说完就想走,刚迈出一步
,胳臂就被人拉住,动弹不得。
凌昱珩拉着人往屋内走,边走还边说:“我是你的主人,没有我的命令,你哪儿都不准去。”
文昔雀被拉扯着进了屋,他的力气大得很,抓得她手腕生疼,她不想被他看扁了,忍着没有说疼。
“将军的奴仆连出门的权利都没有吗?你是不是还要给我带上手镣和脚镣?”
与人为奴她已经很难接受了,可凌昱珩对她的报复似乎是没有尽头的,她出门都是不被允许的。
凌昱珩捏着她那张气人的嘴,冷笑道:“好主意,我明天就找人专门给你打造一副镣铐,你这种不听话的女人,就该被锁起来。”
文昔雀生死都掌握在凌昱珩手里了,她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沉默不语,她偏过头去不想理会他,却又被他强行扭过了脸,和他面对面相视。
“不想被锁起来就老实交代,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在我面前,不允许有隐瞒。”
他完全将她看做是他的奴隶,是他的所有物了,文昔雀不愿意承认这一现实,但也担心他会一时发疯,真的用镣铐将她锁起来,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她乖巧起来说:“地痞王二虎抢了我家的银子和爹娘的玉佩,我要去告官,让官府将他捉拿归案并归还我家的东西,毕竟将军的下人被人抢了,传出去有损将军的威名。”
凌昱珩放开了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讥笑道:“你还真会审时度势,怪不得那什么举人会被你骗,东西我会让管家帮你要回来,你不准出府,还有,既然你会装,在本将军面前,你就给我装乖巧些,不然,本将军会让你吃尽苦头。”
乖巧吗?
文昔雀低头盯着自己脚踝,上头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却觉得有一条无形的锁链锁住了她。
什么乖巧,不过是要她唯他是从,供他差遣戏弄。
“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