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光,他不会补衣服,或者说他不擅长修补任何东西。
他擅长破坏,擅长冲锋陷阵,擅长排兵布阵,他横刀立马,万夫难当,却连如今躺在他身后的那人都守不住,难看至极,可笑至极。
他一夜未眠,呆坐在地上。
东方既白,身后有了细微的动静,凌昱珩不敢回头,他迫切地希望,今日的黎明永远不要到来。
第33章
含愧意并肩而行
文昔雀平日里醒的很早,
她依着自己的本能醒来时,天还未亮,意识逐渐回笼,
身体上的不适感和疼痛感清晰地传达而来。
昨晚的一切如潮水般涌来,
顷刻间袭来的委屈湿了眼眶。
他竟然这般待她,可恨又可恶。
她支起身来,锦被微微滑落,
她的身边空无一人,他不在?
什么时候走的,他不在就……
她略略放松下来,
偶然瞥见床边有一黑影,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凝神仔细一查看,
发现黑影就是凌昱珩。
她伸手摸了摸床上她睡觉的周围地方,都是冰冷的,
没什么暖意,
他在床边坐了多久了,
不会是一晚上吧,
他连件衣裳都没披上。
新房之内,虽有地龙烧着,不至于太冷,
可裸着上|身坐着,
一般人也是吃不消的。
他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文昔雀想起床,可他坐在床边,
一起来就要惊动他,她还不想面对他。
她犹豫许久,不舒服地翻来覆去,也没做出个决定来。
“有话你就说,我醒着。”
他很突兀地开口。
他背对着她,文昔雀看不到他脸上是何种表情,她也不想管他是什么脸色了,她身上难受,直接问他:“你院里的下人什么时候起床?”
“别拐弯抹角,要什么,你说。”
要不是他,她才不会这样,文昔雀没好气地道:“要水。”
凌昱珩听明白了,他起身穿好了衣服,给她留了一句话就出了房门。
他说,“等着。”
文昔雀没什么力气,她躺在床上,仰头看着黑黢黢的床顶,一盏烛火都没有。
她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在黑暗里等待黎明的时日,那时她被噩梦惊醒,如今她醒来就是噩梦。
而噩梦的来源都是同一个人。
或许,不相遇,不相识,不相知,不重逢,才是她和他之间最好的结局。
她躺了一会,披上棉衣,坐起身来。
不多时,凌昱珩两只手分别提着一桶热水进来,他一个人来回走了好几趟,直至将浴桶里的水加满。
做好这些后,他来到床前,底气不足地问:“你,你自己走得过去吗?我……”
文昔雀憋在心口的恶气还没散,在他说话期间,她已从床上起来了,阴阳怪气地说:“托将军的福,我的腿还没断。”
凌昱珩站在原地,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文昔雀踉踉跄跄地往屏风后的浴桶而去,每走一步,她都控制不住气性,要在心里暗骂凌昱珩一句。
跟个牲口似的,不,牲口都没他那么粗鲁。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走到屏风旁,他却还站在那里,杵着跟个木桩子一样。
文昔雀瞪着他道:“请将军回避。”
凌昱珩这才动了起来,他走到另一侧的柜子旁,取了一盒药膏出来,送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