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还是要抛弃他。
凌昱珩气得声音都发抖了,良辰吉日,一件顺心顺意的事情都没有,她爱笑不笑。
他摔门而去,文昔雀独自面对一地的狼藉。
云书和云墨闻声而来,动手收起气地上散落的书籍和摔碎的物件。
她们两人动作麻利,文昔雀想帮忙也难以插进去,反而有可能给她们添麻烦,无奈之下,她坐回软塌,看着她们忙来忙去。
软塌旁的小桌子上摊开的书册,她无心再看,她嫁进来才一日,身心均已疲倦,她倚在软塌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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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昱珩跑到习武场,打了几套拳,打坏了几根练武用的木桩子,满腔的怒气才发泄出来,人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管她笑不笑,人都已经弄到身边了,她逃不掉的,心里有人也好,不想对他笑也好,她的人都是他的。
至少比什么都没落着要好,凌昱珩自嘲地想着。
她的自由握在他手里,她整个人都是归属于他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再抛弃他了。
有一辈子的时间,他定能叫她学会什么是唯他是从,怎样来讨他的欢心。
平复了心情的凌昱珩换了身新衣,回到了卧房,被他打坏的书桌重新换了一张紫檀木的,书桌上的物件也寻了一模一样地摆了回来,一切又好似回到了最初。
他轻手轻脚地坐在软塌上,塌上之人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皱着,嘴角紧绷着,连睡姿都呈现一种防御的姿态。
分明是怕的,还不知死活来惹他生气,真让人拿她没办法。
凌昱珩轻抚着她的脸颊,睡着的她比醒着的她听话太多了,她也只有这种时候不会躲他,不会避他。
“没良心的女人,你知道在战场上跟我作对的人有多惨吗?如果我只想报复你,你就不是掉几滴眼泪这么简单了。”
他轻揉着她的眉心,直至她眉头舒展,神色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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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昔雀醒来时,窗外红霞映照,已是黄昏。
她坐起身来,塌边又是那个熟悉的背影。
今日是怎么回事,次次醒来都有他。
身后有了动静,凌昱珩放下她先前看的那本书,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你若是听话,本侯是不想太为难你的,可你桀骜不驯,让本侯这个主人很难办,所以本侯想了个主意,如果你哄得本侯高兴了,就让你出府陪你父亲一日,如果你惹本侯生气,就半月不让你出府,惹本侯生气的次数越多,你就越出不了府,你不在乎本侯,应该还是在乎你父亲的吧。”
强硬手段,她和他对着干,怀柔方法,她蹬鼻子上脸,他还不信了,他治不了她。
文昔雀因睡觉而有些迷糊的思绪瞬间清醒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你威胁我?堂堂大将军,用这些卑鄙的手段,你不觉得羞愧吗?”
“行军打仗,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管用就行,你有种,你可以继续跟本侯不对付,但没有本侯的命令,你休想离开半步。”
凌昱珩想明白了,他是她的主人,哪有一而再再而三把主人气到不行的。
文昔雀袖中拳头紧握,他要把她逼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是非要她抱着他的大腿为四年前的事情痛哭忏悔吗?
人证已死,她是没有证据,可她和他四年前的情谊,不值得他信她几分吗?
她若如他的意,为往事后悔求饶,不就是要她承认一切是她之过,靖安侯府清清白白?
她做不到,不该她担的罪她不担。
她闭口不言,眸中不屑之意昭然若揭。
“很好,很有精神。”
凌昱珩敷衍地拍了两下手,笑道:“两日后是回门日,虽然你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