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马车上下来了也没人管他,他静静地等着文家父女诉完衷情。
文徵元和文昔雀说了几句话,才注意到她的身后,凌昱珩也跟着来了。
凌昱珩此时上前,拱手行了一礼说:“见过岳父大人。”
文徵元微微侧身,回了一礼道:“不敢,侯爷里面请。”
几人先后进入了平息书肆。
凌昱珩对平息书肆很熟悉,他轻车熟路地入了后院正厅,他带来的人跟着他,将回门礼抬进了正厅。
好几个大箱子摆在正厅里,衬得里头都狭窄了不少。
凌昱珩坐在主位,喝着文昔雀亲手泡的清茶,跟文徵元闲谈:“几年没来了,这里什么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文徵元面上带着浅笑,说出的话并没有多温和,“是啊,岁月易逝,外物依旧如故,人心似水,变化莫测。”
眼前之人与曾经少年已是判若两人,文徵元不由唏嘘。
他话里有话,凌昱珩也不跟他计较,他以前没名没分地住在平息书肆,也得了文徵元不少照顾,便关心他几句说:“李太医每月回来给岳父诊脉,您的病难以根治要好生保养,药材之类的也毋须担心,交给本侯处理就是。”
“有劳侯爷费心了。”
文徵元说这话时,言语很客气,笑容很勉强。
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住了,他苟延残活于世间,得太医调理身子,全是用他女儿的幸福和尊严换来的,是他,是他害了自己的女儿。
事已至此,懊恼没有用处,只待来年,金榜题名,要回女儿。
两人之间又闲聊了几句,书肆前头来了客人,文昔雀拦下文徵元,自己上前头照顾客人。
凌昱珩对此本来并无意见,他在平息书肆住过,对她和文徵元抢着干活是习以为常,可他在听了他身边张耘汇报给他的消息后,他坐不住了,起身前往前头书肆而去。
他快步而行,一把掀开了连接前店和后院的小门的帘子,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而文昔雀,正笑意盈盈地和那人说着话。
她嫁给他后,她不曾对他笑,对别的男人笑的倒是挺开心的。
凌昱珩黑眸一沉,怒意起,杀心动。
杀意只外放了一瞬,他敛了神色,恢复如常地走上前去,不经意地横亘于两人之间,笑着对那人说:“钟监察史,又见面了,真是凑巧,今日你又想来当本侯的‘客人’吗?”
第37章
起争执动手打他
文昔雀来前头招呼书肆的客人,
来客竟是钟玉铉,她不由高兴起来,她正苦于没有机会和他见上一面。
调查靖安侯府一事,
她能指望上的就唯有钟玉铉了。
然而,
她和钟玉铉刚说了两句话,凌昱珩就横插一脚,挡在她面前,
隔开了她和钟大人。
正经事都要被他耽搁了,她还着急着跟钟大人打听事情的进展。
文昔雀不太懂为何凌昱珩会如此针对钟玉铉,而钟玉铉本人却很清楚理由,
他已是相当的克制和守礼了,可言行举止能骗人,眼神是不能的。
面对凌昱珩的嘲讽,
钟玉铉没有足够的立场和理由来争执,而且他也担心这位脾气不太好的武平侯会迁怒到文小姐身上,
他好声好气地说:“是,
下官碰巧途径学林巷,
听闻侯爷车驾在此,
特来拜见侯爷。”
他言辞恳切,是在向凌昱珩传达,他来此跟文姑娘无关,
是为了他而来。
钟玉铉的话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