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究是给先祖丢脸了。
她服了软,
凌昱珩虽没有就此善罢甘休,但他手上的动作轻了许多,不像其他物件般地乱扔,而是轻拿轻放地检查着每一本书。
他一本一本地找过去,在某本书中找到夹杂在其中的一千两银票,凌昱珩的脸色莫名微妙了起来,他将银票放回原处,没好气地说:“我信过你,全然信任过你,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都是你自找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在她身上栽过的跟头不至被蛇咬那么轻松。
他将所有的书籍和她带来的东西都找了一遍,没有看到什么玉佩。
屋内被翻得乱七八糟,已是一片狼藉,唯有她的周边还算是整齐,凌昱珩的目光也随之转移到她身上。
“你身上有没有?”
翻箱倒柜,吹灰找缝,他都要把玉佩找出来,然后将其碎成齑粉。
他的视线相当直白,文昔雀察觉到了危险,赶紧说道:“没有,真没有,我不会拿他的玉佩,且钟大人是君子,根本就不可能做私相授受这种事。”
君子?呵!
凌昱珩又听到了她对钟玉铉的维护,对找玉佩的执念更深,他不能容许她留着那种东西在身边。
“他是君子,本侯是小人,好,那本侯就用小人的做法。”
说完,他一只手捉了她的双手手腕,将其按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衣裳,她要是敢贴身藏着别的男人的玉佩,他一定不饶她。
文昔雀费力挣扎,丝毫作用都没有起到,手和脚都被他压制住了,她就是案板上被抵住的鱼肉,任由他宰割。
这太欺负人,也太侮辱人了。
文昔雀眼泪都出来了,她忍不住骂他道:“王八蛋,你习武是为了用蛮力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吗,放开我,凌昱珩,你混账……”
她的责骂之声没有阻止凌昱珩的举动,他解开了她的外裳,仔细地翻找,玉佩没找到,反而找到了一个香囊。
“你绣的,是想要送……”
说到一半,凌昱珩惊讶地闭上了嘴,因为香囊上绣的图案,一看就知道她想送的人是谁。
瞬间,他气消了,人也冷静了,他尴尬地松开她。
她泪眼朦胧,又委屈又可怜,凌昱珩不自在了,玉佩真的不在她身上,他是不是误会她了?
他把人扶起来,干巴巴地说:“衣裳,我会赔给你的。”
文昔雀抹了抹眼泪,朝他伸手说:“不用,你把东西还给我。”
凌昱珩不干了,他手一抬,将香囊举高,让她够不着抢不到,才说:“本来就是送给我的,说什么还不还。”
“我没说要送给你。”
文昔雀又急又气。
香囊不是送给他的,是送给四年前的敬她爱他护她的凌郎的,什么镇远将军,什么武平侯,现在的他不配得到这个香囊。
过去之物不该落到现在这个凌昱珩手里。
还给她,不管是香囊,还是曾经那个人,都还给她。
文昔雀奋起去抢,凌昱珩轻松躲开她,他轻抚着香囊上的一对双锏的刺绣图案,“不送给本侯,你还能送给谁?”
原来她还记得,记得她和他之间的过往,记得他说过的话。
真是遥远得好似从未发生过的记忆了。
“阿雀,你在绣什么?香囊?送给我的?太好了……绣鸳鸯好是挺好的,可是着图案太常见了,我很擅长使锏,绣那个好不好,正好也是一对,就它了,绝无仅有的阿雀送的绝无仅有的香囊,这可是要珍藏一辈子的。”
凌昱珩也没有想到,四年前没有收到的礼物会以一种这样的方式来到他的手里,他颇有一种失而复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