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昔比,她没法违背心意说有。
往复之间,只余一声长叹。
“将军说得对,这种问题,我本就不该问。”
初见时,春和景明,再见时,秋风萧瑟,故人心已变,比翼连枝早成空。
她被他一时的好意,又或是一时的施舍,迷了眼,问出了自不量力的问题来。
马车内陷入沉寂,文昔雀颔首沉思,凌昱珩侧目观窗外之景,谁都没有再说话,好似刚才的难以作答的问题是虚幻一场。
马车到了平息书肆门前,她突然回家,文徵元喜出望外,上次回门时,他们午饭没留下用,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离开了,他还一直担心来着。
有了上次的原因,文徵元为了女儿,率先跟凌昱珩说话,凌昱珩也是客客气气地和他打招呼,两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面上都是一派和善。
文徵元拘谨了许多,小心地问道:“侯爷今日可有闲暇,是否要留下来用午膳?”
“午膳就有劳岳父费心了。”
言下之意,就是能留下吃午饭。
文徵元放心不少,边说边将二人迎进后院。
文昔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自小和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女相见还要仰仗别人的脸色,她的将来还要靠她父亲以身体的安危去博取,她也是着实不孝了。
她寻了个机会,避开了凌昱珩,和文徵元说起了体己话。
“爹爹近日可好,身体好些了吗,太医怎么说,书肆的生意忙得过来吗?”
书肆最忙的时候,她困在靖安侯府,没帮上太多的忙,也不知父亲一个人应不应付得过来。
文徵元慈祥地笑着,将不舍和思念压在心底,说:“好,都好,家里一切都好,你呢,侯府里有人欺负你没有?”
文昔雀摇头,“没有,他的地位不一般,我在那府里受他庇护,没人敢欺负我的,爹您自己要保重,如今天越发冷了,火炉地暖都用上,千万别舍不得,您身子不好,可受不得凉,我回来时准备了不少好碳火和棉衣棉被,您都用上。”
冬日是难熬的,父亲受不得冻,每年冬天都免不了要病一场,更不要说今年还寒天里落了水,她也不在家,文昔雀尤为担心。
文徵元安抚着她说:“放心,为父会照顾好自己的,为了你,我也不能病着了。”
病了不知要耽误多少事,他要照顾书肆的生意,还得为来年的科举考试做准备,他又怎么能生的起病呢。
今年国子监岁试的考题,他压中了,来年科举,出题的考官也有国子监的人,于他而言,问题不大,唯一的难题是他的身体撑不撑得住封闭式的三天两夜。
文昔雀又和文徵元说了许多的家常话,她难得喋喋不休地说话,文徵元都静静地记在心里,直到被忽略良久的凌昱珩找了来,父女两之间的对话才被打断。
到了时辰,文家父女俩本想亲自下厨,被凌昱珩拦了下来,他直接命令下属去酒楼置办一桌酒席回来,大冷天的,也免得他们父女俩折腾了。
年关将近,这时候书肆是没什么客人的,冷冷清清的,因文昔雀的回家,添了喜庆和热闹,午膳时,一向不喝酒的文徵元也高兴地喝了两杯,文昔雀也浅浅地饮了一杯,剩下的酒,都入了凌昱珩的肚子。
一两杯酒,文家父女俩脸上都染了红,而喝得最多的凌昱珩反而跟个没事人一样。
凌昱珩也没料到,这父女俩的酒量这么小,一两杯就醉了,于是,他也只好留下两个人照顾文徵元,自己抱着醉眼朦胧的文昔雀回府。
她喝醉了,也不闹腾,就老实又呆呆地坐着,如果忽略她无神的双眼和脸颊的绯红,她还真不像是个醉酒的样子。
然而,这样的她太乖巧了,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