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抗就能反抗得了的,
实力悬殊,
很多时候都由不得她。
她斟酌了一下回道:“我是希望我和你不要各说各的,互相体谅一下对方的处境,
好吗?四年前我没和你商量,
擅自跟侯府有了交易,这件事不管你信不信,
我都要承认是我太自作主张了,当时要是和你商量一下,兴许会有更好的结局,有了前车之鉴,如今你和我不该重蹈覆辙的,推心置腹地谈一谈,放下恩怨,放过彼此,不好吗?”
她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试图改变他的想法,凌昱珩却丝毫不领情,“休想,要本侯放过你,除非我死。”
他要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当年他执意去最危险的战场,本就是打着要么放下她,要么死的主意的,可惜,两者都没能如愿。
他几次三番被逼入绝境,幸运地活了下来,不幸地忘不了她。
文昔雀听到“死”这个字就开始头疼了,从他身上的伤疤,她看得出来,他好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加之前些日子,他毫不犹豫捅自己的举动,都让她后怕。
死亡,像是一种威胁,她不愿意去思考,他会死这样的问题。
“所以,你还是要报复我,你想让我一辈子都过得不好,一辈子都郁郁寡欢?”
凌昱珩忽而松开了她的手,狠狠地砸了一下床,气道:“你嫁给本侯也有些日子了,你就只感受到了本侯的报复吗?你一丝一毫也没有将本侯当做你的夫君吗?”
眼看着他又生气了,文昔雀这次吸取了先前的教训,没有被他的情绪带走而同样陷入愤怒,她揉了揉自己被他抓的有些泛红的手腕,轻声说:“不,我知道你有对我好的地方,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也会在侯府其他人面前护着我,有时候也会对我做出让步,如果你和我之间没有过往,不是夫与妾的关系,我会念着你的好,可是你我恩恩怨怨纠缠不清了,所造成的伤害已经不是那些恩惠可以抵消的了,现在打住是……唔唔……”
凌昱珩捂住了她的嘴,她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她念过很多书,学问也很好,他吵不赢她,也说不过她,她很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聪明地驳得他哑口无言。
“不必说了,想离开是吧,我的书房里各种武器都摆放着,就在你那一堆书的旁边,你若能杀得了我,我就将卖身契还给你,放你自由。”
疯子,他就是个讲不通的疯子。
文昔雀说不出话,就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哪有这样的人,说出这种荒谬且疯狂的提议,他就是在刁难她。
察觉到她的不满,凌昱珩反而笑了,“放心,你真要提刀杀我,我绝不抵抗。”
文昔雀一把咬住他捂嘴的手,咬得人放开了她,才没好气地说:“我不管你说这话是寻我开心,还是故意看好戏,你记住了,我文昔雀没什么本事,但我是文家人,绝不做有损德行有损律法之事,你要疯你自己疯,不要看扁了我们文家。”
说不通,半点都说不通,文昔雀不想理会他了,翻身躺进床里边,拉过被褥就想睡觉。
指望他是不行了,还是指望钟大人查明一切或者她父亲金榜题名比较现实,凌昱珩他根本没有一丁点要放手的意思。
凌昱珩顺势靠了过去,连人带被褥一把抱在怀里,呢喃着说:“如果我三媒六聘,正式迎娶你为妻,你能对我笑一笑吗?”
轻声细语贴在她的耳迹倾诉着,文昔雀闭上眼,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还是不懂,为妻也好,为妾也好,都要她心甘情愿,她若是不愿意,妻与妾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万一他懂却装作不懂,就和她没睡却装作睡着了一般,都是在逃避自己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