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戴,他摸了个空,而后很无奈地说:“别告诉我你大半夜想去翻平息书肆的墙头!凌昱珩,你清醒些。”
就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人,非要吊死在同一棵树上,也不知道他跟文昔雀在一起,落着哪点好处了。
凌昱珩仰头望着清冷的月光,呐呐地道:“不翻墙,也不惊扰她,我只是想离她近一点。”
隔得远了,总觉得自己要失去她了。
褚绍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勒住凌昱珩,将没什么抵抗力的人往卧房那边拖,恨铁不成钢道:“别矫情,给老子去睡觉,不就是非她不可吗,别要死不活的,以后日子长着,一个月不成就一年,一年不成就十年,总有办法叫她回心转意的,一辈子长得很。”
凌昱珩有所触动,打起些了精神,但很快又低沉了下去,“她若是喜欢上别人的,又该怎么办?”
褚绍已是咬牙切齿了,大声说道:“放心,她若是喜欢上你以外的人,天王老子来了,本副将也给她搅和了。”
“可真要这么做了,她会更厌恶我……”
话说一半,凌昱珩失去了意识。
安世钦没听着声了,赶忙问道:“褚绍,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打晕了而已,这样他不难受,我们也省事。”
安世钦神色复杂地看着褚绍,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他抬眸望天,皓月高悬,别的就当做是没看到,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第69章
她不接受
翌日一早,
文昔雀独自卸板开店门,云砚离开后,她没了帮手,
颇有些费力,
她将卸下的木板抵在肩膀,缓缓往里头搬动。
她父亲早就起来了,她没叫他来帮忙,
因为父亲为了准备科举考试,这会儿正在看书,她不想惊扰了他。
卸完最后一块木板,
她随意往外看了一眼,对面一株云杉的枝干幌动了一下,好几株云杉就这一株有动静,
是谁家的猫爬到树上去了吗?那小家伙能下得来吗?
“喜鹊儿,卸板怎么不叫我?”
文徵元的声音传来,
文昔雀回身望去,
他一手掀着门帘,
一手拿着已经阖上的书册。
“这点儿小事,
我一个人就够了。”
她轻笑着回应,再去关注对面的云杉树时,那树没了动静,
安安静静地矗立在那儿,
想是小猫儿已经下来了。
文徵元走向柜台,将书册放好,
轻声感叹道:“虽是身体不好,
我也还没老,你总是这样逞强,
倒显得为父不是个男人了。”
要强并不是坏事,可当父亲看到难免心疼。
文昔雀立即回道:“爹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就卸个板而已,哪里就是逞强了,若爹不是男人,这世间也没几个男人了。”
娘亲过世多年,父亲未曾动过一丝一毫再娶的心思,自己一人将她抚养长大,不管是疾病缠身,还是遭逢困境,他都没有怨天尤人,性情温润又有担当,教会她世间礼法又从不用礼法来约束她,书中所言君子大抵如是了。
书肆开门一向开得早,虽生意还是冷清模样,父女俩鲜少有惫懒的时候,早膳过后,文徵元在柜台一边照看生意一边手不释卷,文昔雀则将这几日绣完的绣件拿到韵衣坊的姜四娘处换银钱。
她离开侯府时,凌昱珩置办的那些个衣服首饰,她一件都没要,只把她带去的那几箱子书带回了家,一并带回来的还有夹在书册中的一千两的银票。
她走得匆忙,忘了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