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种话,更不消说,他在里头还掺了一脚,真闹大了,别说靖安侯府,连定远营都不得安宁。
“没什么好商议的,合作与对立,两者选其一,再无其他。”
文昔雀自觉想的够久,也足够多了,自那张卖身契撕毁之后,她夜夜难眠,四年前和四年后的梦魇交织着,想要走出来,她必须去面对。
因为,国子监考场的水能被掉包,谁能保证将来科举考场她父亲的物件不会有人动手脚呢?谁又能保证继续追查靖安侯府的钟玉铉的安危呢?
公道得不到伸张,邪恶势必会更加猖狂。
为了家人和朋友,她没有任何让步的余地。
她下定了主意,已是不能劝服,安世钦头疼了,他轻视了文昔雀的决心,也傲慢地没有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女人,他以为她直接找上他,是不忍将军和他生了嫌隙,是她对将军的感情占了上风,因而他自以为是地认为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
然而现实是她是为了快速且有效地解决问题才先找上了他,如果他拒绝,祸事的源头就能推到他身上,一招祸水东引,她说不准还能真的能摆脱他们将军,只不过到那时,将军不会再信任他,铁板一块的定远营怕是要离心了。
要他在靖安侯府和定远营之间做出选择吗?
这倒是没什么好选的,但如此被人逼迫,安世钦的心情就称不上有多好了,他冷声道:“文小姐是笃定了将军不会跟你为敌吗?血缘亲情,战友情加上功名利禄,未必会输给儿女之情。”
文昔雀轻轻摇头,回道:“我笃定不了,也不认为我能在凌昱珩心里能占那么大的份量,但我能确定,军师选择包庇侯府,我必然跟凌昱珩为敌。”
那不还是一样吗?
安世钦烦躁地丢开手里的折扇,他早就说了,一味地看重儿女情长就不是什么好事,奈何凌昱珩一头扎进去,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继“不孝”之后还得加上个“灭亲”的名头吗?愣生生地把将军他自己尊贵的家世给弄没了,怎么想怎么亏。
“好,我去劝说将军跟御史台合作,但有些事,还请小姐保密。”
安世钦并不想兄弟之间生出嫌隙来,他从中插了一手,阻拦南州调查结果送到凌昱珩手里这件事,如果是将军和文昔雀和好之后被发现,问题还不大,可若是两人未和好甚至无法和好时被发现,那就相当地伤感情了。
因而他不得不特意嘱咐一句。
文昔雀应下了,她直接选择跟军师谈,本来也是这个意思,她对凌昱珩有怨有恨,却也没想过要故意报复和伤害他。
事情基本上是谈妥了,安世钦依旧没让开路,他低头审视着她,追问她道:“在下妥协,并不是小姐有多厉害,而是顾忌将军非文小姐不可的深情,在下想问小姐,将军的付出,我等的退让,究竟值还是不值?”
都是聪明人,话外之音,不用过多解释,两人心里都有数,文昔雀昂首,气势丝毫不弱地回道:“你想谈条件?”
安世钦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在下哪敢跟小姐谈条件,小姐是将军心尖上的人儿,你一言一行都能动摇将军,在下只是想要一句准话,事成之后,小姐可会回应将军的一片真心?”
事可以办,但他们将军总不能什么都捞不着吧。
“不会。”文昔雀毫不犹豫地说道。
安世钦:……
她是不是太理直气壮了,要不是为了将军,也不至于让她嚣张到这种地步。
“文小姐是不是认为我们定远营都是好欺负的?”过往都是他算计别人,今日却因为顾虑被人把好处都占尽了,实在有负他军师之名。
文昔雀不惧他的威胁,很冷静地直视着安世钦,认真且严肃地说:“我没那么想,我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