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病人不愿配合灵稚一时没有办法,他只好开了副药性温和的方子,递给一旁的丫鬟,叮嘱道:“以此方子每日熬一大锅药汤让夫人每日浴身,”他扭头望着帐帘后似隐似现的影子,又道,“夫人,病症一拖再拖可是拿命在做儿戏。”
知府夫人不愿接诊,灵稚便起身离开。
黎园夫人随他走了一路,垂泪道:“素嫣不肯医治只因她心碍难除,她认为这些带下病污秽肮脏,担心落人口舌,更怕污了名讳,患病多年都不愿对知府大人相告。”
不仅如此,有很多女子许了人家后都患了带下病,患病的人几乎缄默于口,不找大夫医治,至多寻些有经验的妇人要来偏方,能不能医治都是问题。
知府夫人身下味道重后,不肯与知府同房了,还为知府纳妾,不光身上的刀子落了,还得自己在心里扎把刀子。
前几年黎园有个乳娘便因此去世,临终前身子下发散着腐臭,黎园夫人每每回想都心惧不已。
如今黎园夫人寻觅到了医治的希望,且身子在内外兼顾的调理下好转,便自然而然地对灵稚袒露诸多作为女子身患带下病的困扰与艰难。
黎园夫人伤怀道:“纵使有的人鼓起胆气去寻求大夫诊治,可大夫语焉不详能推就推,并不甘愿诊治此种病症。”
灵稚辞别黎园夫人,回避暑山庄的途中顺着夫人的话想了许多事。
他很少考虑长远,尤其跟萧猊在一起后,从不思虑过甚。
此刻灵稚下车回到府内,头脑昏昏沉沉,用了些饭,捧着冰镇的果水啜饮半杯,见到回来的萧猊后人才清醒。
萧猊和灵稚约定好每日用饭的时辰,若萧猊赶不及回来,就让灵稚先吃。
这会儿见灵稚乖乖吃饭,萧猊净手坐下,拿起天青瓷碟上切好整齐码放的果片喂进灵稚嘴里,自己也顺口吃了几片。
灵稚拿起手边的空碗盛了碗汤递给萧猊:“去暑降火,多喝一点。”
萧猊笑道:“降火啊。”
仰头一饮而尽。
萧猊问:“今日可否累到身子。”
灵稚一听,就心知萧猊定知道他去给知府夫人看诊去了。
他摇头:“不累,晚上还要学洑水。”
皓月深空,风正好,灵稚格外卖力地在水里挥着胳膊。
他在浅水边游出一小段距离,正为自己的进步雀跃,随即被萧猊揽进怀里,沿深水洑去。
灵稚到了深水区只能僵硬地攀着萧猊。
他没有喊叫出声,迫使自己放松,用力搂着萧猊的胳膊从紧到缓,渐渐地没有那么紧张。
他紧抿的唇微微翘起:“我们好像鱼。”
萧猊目光充满赞赏:“进步很大。”
灵稚赧然,没告诉萧猊因为他在身边自己才缓解了紧张的心绪。
萧猊道:“今日能在岸边前洑即可,无需心急。”
灵稚轻声:“知道啦。”
他体力有限,身子远不及萧猊好,在浅水岸洑水之后体力耗空得所剩不多。
萧猊领着灵稚在水中洑游一圈,之后抱他上岸。
两人肩抵肩躺在石块上,月色如银纱倾泄,虫鸣四起,一如最初在山里彼此躺在石头上吹风,沐浴在月光下。
灵稚声音轻飘飘飘的,嘴里含糊几字,听不清楚,但萧猊没有错过。
萧猊侧身吻着灵稚的眉心,温柔缠绵,滑到微微湿润的鼻尖,再到嘴角。
萧猊吮亲那颗唇珠,亲得灵稚喊疼了,方才辗转进他的唇内,深进浅出,缓慢而热烈。
灵稚后来实在困倦,字不成声。
“你……你为何亲那么久……”
萧猊看着迷迷糊糊,唇角又红得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