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裴十安绝望于今后再也逃不出云暄的手心,连他说了什么都没认真听,只是赌气道:“我不喜欢你,就算你把我骗过来成亲,给我下药,我也不会喜欢你。”
裴十安没指望云暄会因为他这句发泄情绪的话有所动摇,但云暄却真的沉默良久,才状似不在意地说:“没关系,一辈子很长,你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云暄一面说着,一面抚摸着裴十安的脸侧,另一只手开始解他繁复的婚服。
裴十安挣扎了一会儿,但云暄一握住他那里,裴十安就浑身痉挛地释放出来,双目失神,两颊一片潮红。
云暄也诧异于他身体的敏感,垂眸看着手上沾到的一些液体,片刻后,居然送到唇边舔了一下,似乎想尝尝他的味道。
裴十安已经脸上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变,变态。”
云暄取笑他:“怎么碰一下就这样了?你就这么喜欢三哥碰你?”
裴十安还在嘴硬:“谁说的?我,我才不喜欢……”
“那我不碰你了?”
云暄竟然真的收回了手,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裴十安原本还想忍一会儿,但药效越来越磨人,身上像有虫蚁在爬一样,让人烦躁得恨不得把肌肤抓破。
身后也越来越湿润,渴望着被什么东西填满,那种空虚感实在难以忽视。
裴十安向来信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名言,当即决定服软,攥住云暄的衣带,低声道:“三哥,求你和我洞房。”
云暄低笑了一声,俯身按住他的手腕,很有耐心地吻住了他。
裴十安新婚之夜被云暄下药,度过了没有尊严但快活的一晚。与此同时,裴府却一整夜都灯火通明,下人进进出出,气氛凝滞。
“小安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明明一直有人跟着,怎么会突然不见?”裴母急得落泪,对着跪了一地的下人质问。
下人嚅嗫着答:“一个嬷嬷把少爷扶上了花轿,我们以为那是江府的人,所以没有阻止。当然也派人跟着一起去了,但派去的人到刚才才回来,都说刚拐过街角就被打晕,醒来的时候早就不知道少爷被带到哪去了。”
裴父也眉头紧锁,虽然心焦,却也只能先安抚裴母。
一片忙乱中,他看见身着婚服的江挽星站在门口,面色苍白,像丢了魂一样。
裴父怀疑拐走裴十安的是江府的仇家,把江挽星叫了进来。
“挽星,你有什么线索吗?你想一想,谁最有可能在你们的大婚之日绑架小安?”
江挽星闻言,立刻回道:“一定是云暄,或者就是宁砚——宁砚呢?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是不是和他师父勾结在一起,把小安藏了起来?”
裴父深吸了一口气,吩咐下人:“快去把宁砚给我叫过来!”
下人连滚带爬地去叫人了,江挽星却连这一点时间都等不及,伸手把下人拨到一边,亲自去宁砚的院子里要人。
宁砚的院子在一处极偏僻的位置,他生性喜静,所以远离人群。江挽星找到他院子里的时候,发现连一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
他径直推门进去,一进屋里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地上还摆着好几个空酒坛子。
宁砚坐在窗边,半阖着眼睛,手里拎着一个酒壶,正静静看着外面的几杆翠竹。
楚寻青也坐在他的对面,此时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宁砚听见有人推门而入,抬眼看了看,认出来者后,语气冰冷道:“洞房花烛夜,你不和他待在一起,来这里做什么?”
江挽星咬牙道:“什么洞房花烛夜?别做戏了,我知道是你们两个把他藏了起来!楚寻青,你那天还在亲他,分明是不甘心,所以才联合宁砚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