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脉。
黑色羽睫似蝴蝶翅膀轻轻扑腾着,在巫时迁胸腔里卷起风暴。
巫时迁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被蜜糖裹住脚的蝴蝶,飞不开了。
连沼泽旁的贫瘠灌木丛也开出了花,洁白,细小,被风吹着会摇摇晃晃。
你以为它下一秒就会被吹落花瓣,它却总能紧紧抓住泥土,坚韧,极富生命力。
巫时迁曾经觉得“中年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在心里觉得已经活到这个岁数上了,一切事情都可以得过且过。
钱不用赚得太多,够买烟买酒吃饭玩车,够给黄妍家用,够请钟点工,就够了。
连性都可以不那么需要了,爱情就更加无所谓。
没有想追求什么的心,觉得,反正都到这年纪了,追求了也没什么用。
放纵自己醉,放纵自己懒,放纵自己对一切都失去乐趣和勇气。
但是,心有不甘啊。
连这么小的花儿都能努力向着光阳面生长,踩着烂泥的自己是不是也有再次追光的权利?
他抬起手,想扣住女孩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可鱼儿下一秒扣扣号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却往后逃开了,只让他的指尖轻触到湿润的发丝,一瞬而过,像不小心探进金鱼池的碧绿海藻丛里搅了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