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谁?我们亦确实按着师祖的布置,自那之后便一直追着青鸾——相繇查探。”
洛玉成对他似有深意的目光恍若未觉:“那妖物确实与织颜谱有些渊源——那因为机缘得了我的一双招子,从中悟出了‘盗命改运’的法门。”
白微道:“原来如此。织颜谱不若分魂剑、照骨镜那般出名。师祖失踪后,功法也就自此下落不明,天玄亦鲜有记载,不曾提及有传于旁人。故而那‘盗名改运’‘织颜幻惑’之术出现时,我第一个怀疑的,自然就是相繇。不过……”
“不过纵使你将计就计,顺着我的误导,帮她圆了过去,还借她之口告诉我,说你们已经认定相繇才是教她织颜谱的异人前辈——但其实你心里并不相信,不是么?”洛玉成顺着他的话接道。
白微道:“直觉不对而已,当时并没有什么证据。”
“你觉得不对的依据是?”
白微笑道:“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我只是觉得,那等腥臭可怖、一无可取之物,师侄自然是看不上的。”
洛玉成亦是笑:“你倒是了解她。”
白微谦虚道:“我与师侄相交不多,只是第一眼瞧见师侄就倍觉亲切,喜爱非常,料想师侄见我应如是。”
洛玉成冷笑:“你确有点小聪明,还晓得反过来误导我。”
白微谦虚拱手:“确实并非有意欺瞒师祖,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比不得师祖光明磊落。”
见洛玉成不语,白微又道:“师祖虽给我等出了好些难题,倒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且不说那‘破镜重圆’的本事,能将我送于师侄的玉簪修补如初,单这一手在天玄来去自如的本事,想送谁进来便送谁进来,想送谁出去就送谁出去,岂是一个落魄妖魔能做到的?唉,若非弟子知道自己先师先祖尽殁,差点就要怀疑是否自己得了失心梦游之症。”
“不过,弟子的本事还是比不得师祖。引得明月楼反水不说,还狠得下心把相繇送进来,伸手就改了天玄大阵将所有人困了,又任由前辈发疯、渊气四溢,瞧着仿佛是要一锅端了的模样——师祖,您确实想要通过这般方式来磨炼自己的徒子徒孙么?”
洛玉成并不接他指责,只问:“如何猜到明月楼头上的?”
白微道:“相繇从南岛地界逃出后,到处狩猎血食,倒也不算太难查。此妖颇有几分狡猾谨慎,敢这般行事,与其说是嘴馋得厉害,不如说是像在替人办事。他虽在东疆四处游荡,可借定钧调查可知,最常待的还是明月楼地界。如此,这背后之人便不难猜了。”
他说到此,叹了声气:“其实我也不是不晓得,侯楼主一心扑在澜珊妹子身上,这般做事,多半还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续命——不过,说到这个,便又不得不提师侄——”
“师祖,您是如何生出这么个可怜可爱、淫得恰到好处、又痴得让人气不起来的女儿?这般宝贝,师祖居然舍得将她送到我面前来,当真是样样皆长在弟子心意之上,分毫不差——弟子都不晓得自己原来喜欢这样的。”
“师祖在上,这般大恩,当真无以为报。”
说着,白微又朝洛玉成恭敬长揖下去。
对上洛玉成复而转冷的眸子,白微不但半分害怕没有,反倒露出了再诚恳没有的笑来。他指了指头上的白玉簪,道:
“这些日子,弟子诚惶诚恐,只怕误解了师祖的第三个问题。师祖也是关心弟子,甚至将我送于师侄的定亲信物亲自送回我门前,生怕我不晓得师侄去处。”
“故而弟子不得不亲自前来问问——师祖,您费了这般大的周章,把天玄搅得大乱,又特意以师侄作饵引我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不知道?”洛玉成亦笑了,血眸中一片冰冷傲慢,“你不知道,还敢亲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