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带着浑身屈辱的痕迹，很快就修复了身上的伤痕，他的爪子和尾巴恢复了原样，身上漆黑的蛟鳞也褪去，变回了人形的样子。

    唯一无法消除的，便是他下身还在滴落的、仿佛源源不断的液体……

    他站起身来，任由那些东西流淌在腿上，四顾着想要寻找水源清理。

    不远处，正有一处山泉，杨烨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泉水冰凉，他进入了没到腰迹的水中，刚要动手清理那个污浊的地方，便听闻边上也传来了水声。

    他一回头，便见柳洛灵也跟来下了水，顿时有些不耐：“你跟来做什么？”

    柳洛灵把身子都泡进水中，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爪子和尾巴，只露出了半张脸和一双长长的龙角。银白的长发飘散在水里，蔚蓝的眼眸谨小慎微的看向杨烨。

    虽是龙形，却好似一跳耷拉着尾巴的狗。

    杨烨被他看得心烦，见他不作答，索性便当他不存在，自己清理了起来。

    他的手指探入了泥泞软烂的穴口，将那些东西抠出。待已经流不出什么之后，杨烨仍旧觉得腹腔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坠得有些沉甸甸的，不过起码腹部已经不再隆起了。

    杨烨多少还是感到不适，拧着眉正思索着，柳洛灵却已悄然靠近，他长长的爪子先一步搭上了杨烨的腰，就像是觊觎猎物，埋伏在水下已久的狩猎者。

    杨烨被他那只爪子一碰，顿时感到汗毛倒立，在水下连忙掐住了他的爪子，质问道：“你又想干嘛？！”

    “我好像知道怎么把蛊虫逼出来了。”柳洛灵的另一只爪子也圈住了杨烨的腰，长长的指甲围着他的侧腰绕了小半圈，指尖点在了他下腹的位置，“我帮你弄出来吧，杨烨？”

    这样的要求实在很难拒绝，杨烨看着他的目光晦暗不明，他知道柳洛灵在讨好自己。

    他实在是聪明，但凡他现在表露出任何一点的强势和要求，甚至露出先前那般任性的撒泼耍赖的模样，杨烨都能毫不留情的对他熟视无睹。

    可偏偏，这家伙却是这样做小伏低不说，说出的话、提出的要求，居然没有一句是杨烨可以拒绝的。

    杨烨想问他，他身体里的蛊虫呢，但未免显得自己多关心他，还是作罢了，只恶声恶气的警告：“敢耍诈你就完了！”

    柳洛灵点点头，跪在了杨烨面前，将小鹿般的耳朵贴在了他的下腹上，杨烨立刻拽住了他的龙角：“你干什么？”

    “我要先听出蛊虫的动静。”

    柳洛灵都这么说了，杨烨也只得放开手，柳洛灵便靠在他的腹部，边听边说：“对不起，杨烨。我不知道我会这么失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杨烨哼声道：“所以呢？你不是故意的，我就要当没发生过？”

    “我不是那个意思。”柳洛灵贴在杨烨身上的模样温和而又乖顺，银发蓝眸，配上小鹿般的耳朵和漂亮的犄角，失落的神色中透着一种晶莹剔透的纤弱美丽。

    他清澈的声线轻轻的说：“我知道了错了，我已经清醒了，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可杨烨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根本没有再中这美人计，丝毫不为之动容：“你是来说废话的，还是来去这淫蛊的？”

    “我怕去了以后，你就更不和我说话了。”

    杨烨冷笑道：“那你就别管了！”

    见他便要挣脱出去，柳洛灵连忙用手臂环紧了他：“我没有要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