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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夫与妻

    他整张脸苍白得不见颜色,仅一双瞳黑漆可怖,幽幽恫恫看过来,仿若燃着鬼火,直叫人心神发慎。

    他单手按着我后腰,另一手抬起,空荡荡的掌中出现了一物,是那装有我同他发结的香囊。

    他捏着香囊,缓缓问我,“雪儿可认识此物?”

    我回不过神地望着他,喉咙干涩不已,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你……你是鬼吗?”

    他充耳不闻,仍拿着那香囊,又问我,“你我已是夫妻,可有错?”

    我心中阵阵发寒,几乎忍不住打抖——

    他按在我后腰的手冰得骇人,哪里是阳间温度。

    我亲手埋的他,亲手将这香囊放在了棺材之中,他带着此物从棺材之中出来,不是鬼是什么?

    我当即一个哆嗦,烫到似的惶然回首,不敢再多看他哪怕片刻。

    我想速速逃离却又怕刺激到他,只能小声道:“你放开我罢,我同你人鬼殊途,幽显异路,虽是夫妻也无法在一起了,你快去投胎罢,莫要纠缠不休了。”

    他好似只能听进去自己想听的内容,幽暗森寒地问我,“既是夫妻,便该忠贞不渝,雪儿为何同旁人交颈相拥、同榻而眠?”

    我脑中浑茫,还未想出如何作答,他便不知为何又发了狠,竟二话不说又是恨恨几下,疼得我几乎哭叫出来,什么怕不怕的全丢到了脑后,当即挣扎着向前爬去。

    他变成鬼后力气竟大得惊人,禁锢住我手腕我便再无法抽出,被他牢牢反束在身后,不过片时便终结了我的出逃。

    我胳膊被如此反箍着,关节疼得发酸,臀肉也火辣辣的。

    我从未不重视过同他定下的那个承诺,就是因为重诺,我才无法好生睡觉,不得不找元舒凑合,他居然还打我,简直没天理。

    我越想越委屈,气得愤然垂泪——

    这鬼真是讨厌,讨厌死了!

    我咬紧牙关,消极抵抗起来,再也不想同他说哪怕一个字。

    脸埋在床褥中闷声哽噎,我渐渐上气不接下气,趴在他腿上哭得直抽。

    不知何时,他束缚着我手腕的力量变得松软,亵裤也被轻缓拉上了,我意识到后立刻从他身上爬下,翻过身便使劲踹了他一脚。

    他并不还手,我见状便又狠狠几脚,只为报复发泄,完全没收着力。

    他眼睫低垂,静坐不动,一声不吭地由着我踢他,待我踢累了低喘时,他静静转过身捉着我腿,不顾我反抗地将我抱回了腿上,按在怀中,垂首便来亲我。

    我躲来躲去还是被他亲到好几下,有一回湿滑的舌头都伸了进来,脏死了!

    被鬼亲了令我难受不已,脑子一热便忘了先前的决心,推他的肩,骂道:“你有病!疯子!谁许你亲我了!”

    他仍抱着我,冷冷的,“我为何不能亲你。”

    我怒道:“你是鬼!”

    他回道:“我是你夫君。”

    我怒气一滞,竟不知该如何回嘴。

    他单手搂着我,手指攀上我脸,如冰块般的寒冷,不容拒绝地捏起我下巴,黑洞洞地盯视着我,又说回之前那事,“你床上那人,相貌、才华、胆识,皆不过尔尔,雪儿可否告与我知,一介布衣书生如何能得你倾心?”

    “我哪有倾心于他,只是他身上有杜若花香,同我小师兄一般。你死后我一直做噩梦,没有一晚能睡安稳。“本想好好解释一下,可刚说了两句我便离了题,忿声埋怨道,”都是你不好,害我许久未曾睡过觉了……”

    云奚手从我下巴落下了,偏过头极轻地亲了亲我脸颊,顺着我的话缓声道:“是我不对。”

    我心下诧异,不知他为何态度忽然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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