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中无法诀,仰首无恩师。若是文若不嫌弃,可否引我拜入文心尊者门下?”
我一直以为他是剑修,没想到他会对术法感兴趣。
我迟疑道:“可是岚云宗也可修习术法,有龙脉你进境会快许多。”
他温声道:“文若有所不知,我对珀元阁仰慕已久。珀元阁并无龙脉,却能与占据龙脉的岚云宗分庭抗礼,不正证明了珀元阁有其独到之处。我只求一机缘,文若只需将我引荐于文心尊者,由他定夺我之去留便好。”
他这天资,去哪都是香饽饽,即便无我引荐,文心尊者收下他的概率亦是不小,只是文心尊者甚少离岛,他很难得到拜师机缘,也难怪会拜托于我。
我沉吟道:“不若你与我同行,从紫云涧接上我小师兄后,你便同我一道回岛,倒时我再看是否替你引荐。”
他若拜入文心尊者门下,便是我师弟了,我自然需多考校一番他的为人心性。
他目光凝在我脸上,笑得格外真心,“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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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我便去贾宅投了首李白的《将进酒》,晚上正在望月楼同南宫用餐时,一贾宅仆从前来此处,恭敬万分地递上了请柬。
我道谢后,还未来得及拆开看,便见元舒被一形貌颇为眼熟的小童一路从望月楼的正门,穿过堂内重重客座,拖到了我们面前。
元舒见着我便惊喜道:“文若,你醒了?”他急急道,“可有哪里不适?背后伤势如何了?”
我还未来得及应答,那小童便道:“书生,我不是早先便同你说过,简公子已无大碍,如今醒来,自是已完全无碍。”
我尴尬应道:“……对,无碍了,元舒你不必挂心。”
小童又去捉南宫的袖子,叫道:“公子!今日那酒席吃食甚好!鲈鱼鲙!还有那海鮸乾鲙,皆甚是合口!”
南宫温声道:“那便好,我同文若再说会话,你们二人早些去休息罢。”
“‘二人’……”小童笑得眉眼弯弯,转向元舒便板起脸,拖着他便往楼上走去,“书生,莫要叨扰公子同简公子说话,我陪你去念书罢……”
元舒目光还黏在我脸上,只来得及“哎”了声便被小童拽得愈发远去,小童清脆响亮的声音传入我耳,念叨不休,“你今日作那诗实在糟糕——‘卿处仙宫琼楼处,吾与炊烟山野间;知是此生难相’——’”话到此处音顿止,似乎嘴被捂上了,“呜呜”着便再听不真切了。
我听出了词中之意,颇有些难以面对,不由得瞄了眼对面的南宫,想看他是否听见了,却见他神色寡淡,目光落于手中酒盏,不知所想。
似乎觉察到我在看他,他抬起眼冲我弯了弯唇,问我道:“文若,你可知元舒心意?”
我被他如此开门见山的提问惊到了,很不想说这令人头痛之事,便装傻道:“什么心意?”
我以为他便会放过这一话题,就像那日元舒一般点到即止,没想到他却为我细致解释道:“元舒倾慕于你,想放下却放不下,又不敢告与你知,成日作诗诉相思,很是愁苦。”
我抿了抿唇,装聋作哑。
他问我道,“文若可想过回应他之心意?”
我轻轻摇了下头。
南宫轻笑了声,“文若,普通人恋慕修真者之事常有发生。若对他有意,陪他一世也无妨,若无意,不如早些分道扬镳,以免其越陷越深。”他静默片刻,低喃道,“害于相思、愁苦一生的滋味只怕不会好受。”
“......你容我想想。”
我如何不知无望思慕一修真者是何等难熬,可我除了不回应,又能如何?
元舒如今于我有恩,我断是不可能弃他于半路……
我头疼不已地思忖了半晌,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