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世上人这样多,单靠撞运气寻想必无法寻到他。若想要寻到他,我得先飞升成仙。身为仙人,我便可下地府问询,再引他前去修真。待他飞升后,我便可同他厮守了。
路漫漫,可我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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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黑御剑回去,一落入宅院便被一道白影吓了一个激灵。南宫正一身白衣站在院中,待我落下后同我对上了视线。
“你这是做甚?”我出了口气,“为何大半夜在院中?”
南宫并不回答,而是静静问我,“你又是去了何处,为何夜半才归?”
我便将去同元舒告别一事同他说了。
南宫神色寡淡,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我竟不知你同他这般要好。”
我叹息道:“他对我用情至深,我实在不忍,便去见他一面,给他留个念想。”
南宫垂眼一哂,“原来如此。雪见真乃性情中人。”
他这话中的讽意实在清楚,仿佛在呷醋似的。我不由得蹙眉道:“你不是说会放弃我,难不成只是一句戏言?”
南宫静默片刻后道了歉。说见我消失一整日,以为我出事了。结果却是如此,心中便有些不虞,因而口不择言,请我莫要介意。
他这般解释后,我心生出几分内疚,便也向他道歉,好生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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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后我便开始修炼。打坐中途,不知怎的,困顿地睡了过去,谁知竟幸运地梦到了云奚。我一个劲看他,很是开心,几乎要落泪了。可他却很是生气,问我同元舒做了些什么,要我做给他看。
我做完他又不信,顺着我颈侧一路向下舔咬,带着一股沉默的凶狠。待含住我下面时,我受不了地推他,说这样脏。可他不听,一意孤行,之后又舔我后面……
这梦做得实在羞耻。
换了数个姿势,大腿根部都开始发酸,他才终于在我体内泄出。那之后他变回了温柔缱绻的模样,将我从床上抱起,亲我的脸问我可是疼了,又给我按腰揉腿,要陪我睡觉。在梦中我依然恐惧他的离去,怎么也不愿睡下,一个劲攀着他哭。
我说了许多不许他走之类的话,而他沉默极了,除却亲我便几乎不开口。
我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要抓着他不放手,眼皮不管多沉重都不能阖上。我这么努力了,却仍是没有敌过困意,在梦中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已是正午,床铺空荡整洁,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
我阖上了眼——懊恼至极,分外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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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解迷局
与修道者同路实在方便,吃住都可免了。若不是马匹需要休息,我们可一直赶路无需停歇。一路行来,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越是人迹罕至的山村,妖邪便越是横行。
我问南宫这是为何。他道大城市并非无妖邪,而是修为高深的大妖大邪,正如天地教隐匿于圣人脚下。我们这般短暂停留只可察觉普通妖邪,而揪出大妖大邪则需机缘。
南宫说得不无道理,但我不可能为了揪出大妖大邪便在每一大城池停留数日。
不知是不是因为云奚走了,我想要见杜若的心情愈发难以控制,几乎迫切到了坐立难安的程度。虽然南宫日日陪伴于我,但有些话我无法同他说。能安慰于我,给予我力量的仅有从小伴我长大的杜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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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花去近一个半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九州最西面的最后一座城池天水。从此城离开,向西越过费甘沙漠便会抵达九州边界,再之后便是独立一界——紫云涧。
天水同我见过的任何城池都差别极大。即便正值春季时节,却没有半分春季模样,地面几乎不见植被,阳光烈时地面便很是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