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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过我也没冤枉他,毕竟,我是听了他的话,才关了店面。
于是他们现在起内讧了。
姜淮也很生气。
姜玉,你少丢人,要不是开这馆子,我至于背负这些市井流民的骂名吗我若是贪慕钱财,为何要开馆子,我的墨宝,万金难求。何不如去卖字呢
姜玉开口便骂:那你倒是去啊,一天天的,对着墙角吟诗作对,咱们家都吃不上饭了,你还在那之乎者也,你已经成家立业了,我呢,你可有为我想过,我的嫁妆从哪里来,我们的生活靠什么维持
姜淮一脸不快:玉姐儿,你怎么变得这么虚荣,想当年,你和淑容吟诗作画,并称京城双珠,是何等荣耀,如今你怎么变得不可理喻了满脑子都是银钱吗
两兄妹不欢而散。
为了他们的兄妹情义,我又添了一把火,把家里的仆人全部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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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被抄家后,仆人都走了。
如今院子里做粗活的仆人都是靠我的嫁妆钱养着的。
享受了这么多年,姜淮姜玉兄妹俩一个谢字都没说过,就这样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时不时地还给我脸色看。
刚遣散完,兄妹俩就找上门来了。
沈婉容,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把我院子里的人撤了姜玉性格更加冲动,一进门就冲着我嚷嚷。
我心中狂笑不止,脸上却一脸愁苦:玉姐儿,你有所不知,这些采买的仆人,本就是活契,眼见着小店关了门,一个个都来辞了我,无非就是怕我们拿不出工钱来,你说我拿什么留住他们呢
姜玉听罢,没了刚刚的气势,瞬间蔫了。那我院子里面的粗活谁来干
你不要什么都来问我,你哥哥才是当家的主事人。
玉姐儿,我也是真的没有法子了......
我内心暗爽,表面却很是愁苦地说到。
姜玉气得半死,私下里对姜淮道:这沈婉容就是个登不上台面的庶女,若是淑容姐姐在,她断不会如此狠毒,可惜造化弄人,若是哥哥娶得是淑容姐姐,现在就算依靠着沈府,我们也不会如此窘迫。
姜淮也是唉声叹气,之前对着墙角的几支野花作诗,现在是互相对着暗然神伤了。
对于姜家兄妹俩的脑子,我一直难以理解,他们俩好像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正常人遇到问题都是想法子解决,这两兄妹遇到问题是想法子解决掉能够解决问题的人。
她身边的红袖,我觉得身板挺壮实的。姜玉试探性地说道。
姜淮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怎么着也是一个男人,实在是抹不开面子:那毕竟是沈婉容的人,我怎么开口
怎么不能开口,连她沈婉容都是我们姜家的,问她要一个丫鬟怎么了,能伺候那个沈婉容,不能伺候我们兄妹吗,我们兄妹俩还比不上那个小庶女了姜玉不耐烦地发着脾气。
哥哥,你也不想想,她一个在沈府,不受宠的庶女,如何会配有丫鬟,左不过是因为和我们姜家接了亲,沈家才陪嫁了一个丫鬟给她。
你明儿就去问她要,她要是不给,就一纸休书休了她,我倒要看看,除了姜家,她可有容身之处。
姜玉的这番推测倒是在理。
第二天,姜淮便来我院内,开口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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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思忖了半天,扭扭捏捏地说:其实,红袖的身契,是活契,我虽然名义上是她的主子,实际上,她也可随时随地离开。
我抬头深深地看了红袖一眼,机智如她。立马反问姜淮:让我去伺候姑爷和玉小姐可以,只不过这工钱还如何结算,找谁结算,姑爷,我们可得白纸黑字写下来...
红袖话还没说完,姜淮立马掉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