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指着那棵树下,笑容明媚。
“好。”
傅行之点头,随她走去。
另一边的赫其樾在听见对面屋子的开门声时,他的眉头总算松开了许多。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从阿鸢和那个叫行之的男子一起进了屋子,他的手就紧攥着。
她叫一个男人去她屋子做什么?
那个男子,是她的什么人?
她之前就认识的?
不然她为何唤人行之哥哥?
可下一刻赫其樾就想到了自己,那个中原女子不也一开始就自来熟地唤他阿其哥哥?
赫其樾满脑子的疑问,这会听见门开了,他以为那个男子要走了。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阿鸢,她又把人留下来了。
她甚至还带着那个男人又坐在了离他窗口处不远的树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开口,他就觉得吵了。
吵,吵,吵,很吵!
这个叫行之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刺客?
他偏头仔细听脚步声,那个男子没有武功?
也可能是武功高强,所以掩住了。
赫其樾坐在床边,他偏头看向了窗户,他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很快,一道甜腻的女声又随着风飘进了他的耳中。
“行之哥哥。”
“快坐。”
“待会我们就在这吃午食。”
今日日头不大,坐在树下还能更凉快些。
傅行之嘴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点了点头。
南织鸢也不急。
“行之哥哥今日还要温书吗?”
“可会觉得累?”
读书人每天都在读书,当然会累。
说到读书,傅行之的话就多了些。
“不累。”
能遨游在书中,是他的幸事。
“那阿鸢在此先恭祝行之哥哥当上状元。”
“行之哥哥以后一定是状元郎。”
她说的笃定,因为她知道,他以后就是状元郎。
傅行之心中有一股暖流划过。
阿鸢姑娘真好。
他一定努力考上状元,不让阿鸢姑娘失望。
他的心中,更坚定了几分。
赫其樾听完他们的话,这才知道那个叫行之的男子是个书生。
听着阿鸢那天真的话,他嗤之以鼻。
状元郎岂是她一句祝贺就能当上的?
“呀。”
少女突然一声惊呼,赫其樾先皱起了眉头。
这个中原女子总爱一惊一乍的。
傅行之指尖微蜷,他看着眼前可爱明媚的少女看着旁边的屋子,故意一惊一乍的模样,他只觉得可爱。
“鸢儿怎么了?”
他知道她是在假装给她的心上人看,但还是很急切地问。
“行之哥哥,阿鸢的眼睛进了沙。”
“你帮阿鸢看看。”
“帮阿鸢吹掉沙子。”
少女可能很不舒服,声音都带上哭腔了。
她的声音也很急切。
赫其樾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他踱步走到了窗前,他并没有开窗,只是听着声音来源,他不断地注视着。
因为离得近,所以听得也就更清晰了。
他听见少女的娇嗔:“呀,行之哥哥好坏呀。”
“怎么还刮阿鸢的鼻尖。”
她撒娇着,傅行之配合地笑了笑:“鸢儿莫闹。”
两人仿佛很亲昵。
赫其樾越听,心中的郁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