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洋溢着笑。

    “你下来接我了吗？”

    程砚礼的脚步一滞。

    陈婉淳已经将手中的礼盒塞到了他的手里，“我给之之买了她最喜欢的榴莲酥，她在我家住的时候喜欢吃这个。”

    程砚礼随着陈婉淳上了电梯，按下了电梯按键。

    之之正在家学习。

    她见到陈婉淳很高兴的打招呼。

    “陈姐姐。”

    陈婉淳把水果和点心放在桌上，“快来吃，你最喜欢的。”

    之之：“谢谢陈姐姐。”

    她看之之的书桌上摆放着的各种笔记本和试卷。

    “上学了吗？”

    之之吃着榴莲酥点头。

    “我哥给我申请了实验高中，但是要通过开学的考试才能办转学手续，我现在在刷题呢。”

    陈婉淳坐下来，“你这道题空着了。”

    之之挠了挠头，“我不会，答案我也看不太懂。”

    她的程度其实不好。

    在霍明丽的监视下，私立学校里，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去学习，能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很好了。

    她对照着答案去看解析，却发现即便是有答案，她都看不懂。

    程砚礼：“我已经在联系家教了。”

    他自己没有能上高中，没能上大学，这些题他也没办法辅导妹妹。

    他自己的遗憾，一定不会在妹妹的身上重蹈。

    他一定会尽自己全部的努力，让妹妹上去读书，上最好的大学。

    陈婉淳看了一眼题。

    “这道题我会，之之，你看这句话……”

    陈婉淳自然的拿过笔，在试卷上的题目要求上划了一下。

    “这道题的重点在这句话上，其余的数字，都是迷惑你的。”

    之之听了陈婉淳的讲解，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我会了！”

    她立即就拿起笔来开始写。

    程砚礼看着这一幕。

    陈婉淳自然是会的。

    陈婉淳是知名大学毕业的，还在国外留学过。

    和他是不一样的。

    之之飞快的写完了这道题，“陈姐姐，那这道题呢？我跟答案解析的步骤是一样的，但是为什么得数不一样呢，是不是答案写错了？”

    陈婉淳乐了。

    “你这种思想挺好的，不怀疑自己，但是，”她清了清嗓子，将她出错的那一步给圈了出来，“答案说它没错。”

    程砚礼默默地转身进了厨房。

    他抽了一支烟。

    抽完烟，他从冰箱里面取出来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开始做饭。

    他做了陈婉淳最喜欢吃的红烧鱼。

    陈婉淳一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才离开。

    她站在玄关，“程砚礼，你不送我吗？”

    程砚礼这才取下大衣来穿上，告诉之之不要出门。

    之之：“好的，陈姐姐再见，我有不会的题能微信问你吗？”

    陈婉淳：“当然可以。”

    下了电梯后，陈婉淳和程砚礼两人并肩走在小区的小路上。

    程砚礼：“叫司机来接你？”

    陈婉淳：“我开了车。”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拉的很长。

    黑色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陈婉淳：“你妹妹很喜欢我。”

    程砚礼没有回答。

    “那不代表你喜欢我，是吗？”

    天气有些冷。

    陈婉淳开口的时候，竟然感觉到面前是一片白色的雾气，让她看不清楚程砚礼的神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