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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近一寸,就能切下他一截手指。

    众人哗然向外一散,黄衣男同时吓得从座椅上一骨碌摔下去,惊骇之下,他猛然瞪向源头:“我草你——”

    咒天咒地的骂声止于看到始作俑者的那一秒,所有人的脸色骤地变了。

    全场刹那死寂,气流瞬息降至冰点。

    贺司屿慢条斯理搭起一条长腿,高脚杯晃悠在指尖,浮动的迷乱光影里,他掀了掀眼皮。

    “手滑了。”

    他姿态漫不经心,身子完全后靠进沙发,方才甩过军刀的手指舒展两下,性感凸起的青筋脉络从手背延伸至小臂。

    唇边要笑不笑,饶有趣味地问地上的人:“好玩么?”

    他眼神明显暗了几分,眉宇间聚着阴鸷,漆黑眼底压着随时发作的戾气。

    笑比不笑更可怕。

    满室人都不敢吭声,凭贺司屿的狠劲,假如惹怒了他,就算他们是林汉生的势力,也没人怀疑,他会动真格。

    黄衣男还在心惊肉跳的余味里,仿佛被扼住咽喉,狼狈在地,面色惨白。

    不知自己触碰了他哪条底线,久久不能反应。

    林汉生冷静地观察了贺司屿一眼。

    男人侧脸轮廓绷得硬实,那怒意可不是装的,那把瑞士军刀的刃口,八成本就是奔着他手下的手指去的。

    “还不快滚过来,给贺老板磕头赔罪!”林汉生肃容,冷冷怒喝。

    黄衣男惊魂未定,忙不迭跪爬到贺司屿跟前,先扇了自己一耳光,舌头恐惧到打结:“贺老板,贺老板饶命……”

    贺司屿视而不见,酒杯送到唇边,脖颈略仰,慢悠悠品着酒。

    “苏家那小姑娘,是贺老板的……”林汉生试探,都是千年的狐狸,再看不出贺司屿是为的谁动怒,他在道上也不用混了。

    贺司屿不开口,虚眯着眼扫过去,模棱两可地勾了下唇。

    林汉生会心一笑。

    脸转过去时神情跟着变了,一脚使足了劲,狠狠踹中黄衣男的头颅。

    “嘴贱的狗玩意儿,贺老板的人也敢冒犯!”

    -

    两杯特调后劲不小,苏稚杳头脑差点不听使唤,从酒香萦绕中逃出去,外套都没穿。

    清吧开在什刹海附近。

    她倚在护栏,夜风凉丝丝拂面,脸颊的烫红舒缓,人才舒服了些。

    今夜风寒阴冷,湖面黑得暗无光波,岸边人影萧萧,好久只有一对父母抱着女儿经过。

    望着那家人温馨的背影远去。

    苏稚杳慢慢敛回目光,路灯在她身上照落一圈孤寂的橘光。

    她低下头,半醉半醒间翻出手机,手指迟钝地拨出一通电话。

    “妈妈……”

    电话对面,女人生硬问:“哪位?”

    苏稚杳嗓子浸过酒,柔中带着点哑,习以为常地和她解释:“我是杳杳,你的女儿。”

    “我哪里来的女儿……”女人显然完全不记得她,叨咕着挂了电话。

    耳边余下一阵盲音。

    早知道是这结果,但最后一点念想真被撕碎的时候,依旧免不了失意。

    情绪翻涌不止,苏稚杳鼻腔泛起酸涩,手指头虚软得握不太稳手机,啪嗒一下,手机摔落在地上。

    眼晕得厉害,苏稚杳没法蹲下去捡,扶着护栏,呵出厚重的白雾。

    好冷。

    脸颊却又烧得发麻。

    一阵眩晕冲上头,苏稚杳人晃了下,想到什么便呢喃什么:“贺司屿……”

    她闭住眼睛,站不太住了,身子一歪,天旋地转栽倒过去。

    恍惚中,她软酥酥地呼出一声,含着嗔怨,也不知道是在使唤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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