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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

    听着有些可怜,

    又接近撒娇。

    有种在外面受委屈了,

    回来向他告状,

    先哭唧唧地告诉他有人欺负她,

    要他帮她收拾,

    一问是谁,她再指控说就是你的感觉。

    “吓到了?”贺司屿语气更柔。

    苏稚杳隔着衬衫蹭他,轻“嗯”了声,故意拖长尾音,

    强调自己的委屈。

    “不是要凶你。”

    贺司屿不知从何解释起,

    只这样说,但身前的姑娘不吭声了。

    他那声滚出去显然吓了她一大跳,不知道是因为外面冷风吹的,

    还是被他吼到的缘故,那一瞬她僵在原地,

    面色微微发白,

    眼睛里除了惊诧还有恐惧。

    平常她肯定叽叽喳喳怪罪他,

    现在突然没声,

    像是不敢说话。

    贺司屿气息深了,掌心轻轻按住她的脑袋在自己身前,眼睫敛下去,声音变得低哑:“杳杳,别怕我。”

    他的语气,好像很害怕失去她,苏稚杳感觉到他的受伤,心脏狠狠抽得一疼……来时,她就问过徐界来龙去脉。

    现在他又将人后脆弱的一面,完全暴露给她。

    苏稚杳摇了摇头,从他怀里抬起脸:“谁这么坏惹你生气了,我要去骂她,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惹你生气。”

    她表情娇蛮,言辞带着占有欲。

    贺司屿呼吸放慢,因她的回应心里不安渐褪,眼底终于掠过一丝笑:“你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生气。”

    苏稚杳眉眼弯起,朝他露出笑脸。

    她突然踮起脚,白皙的手落到他头顶,揉了几下他的短发。

    贺司屿站着没动,任她弄乱自己的头发,只嘴上含笑问了句:“做什么呢?”

    苏稚杳歪了下头,眼神纯真:“哄你呀。”

    贺司屿看她的目光变得深刻。

    他的过去是没有光的,亲眼目睹父亲被害,母亲受刺激心理受创,患上斯德哥尔摩,成了仇人的枕边人,从他幼时割腕被救回来,躺在苍凉的白色病房,模模糊糊睁眼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自己过完这冷血的一生。

    尽管周家弥补了部分他失去的亲情。

    但经历得太深,他有了极端的思想,觉得自己不需要爱,所以不缺爱。

    现在他忽然强烈地感受到,被人偏爱的感觉……爱情和亲情还是不太一样,原来不是不需要,只是过去没有人爱他。

    苏稚杳拉他到沙发,捡起领带,绕到他脖子上,手法有些笨拙地给他系,念叨着:“贺司屿你是小孩子吗?衣服都不好好穿,还是冬天,就算办公室里有暖气也不能只穿一件衬衫啊,这么薄……”

    话音忽止,腰被用力勾过去,苏稚杳冷不防撞进男人怀里,陷入懵神。

    脸压在他心口,他一只胳膊横在她腰上,另一只搂住她背,抱得很紧,紧得她快透不过气。

    贺司屿脸埋进她发间,彻底卸下了先前那股冷硬的劲,不再掩饰那份无力,声音虚哑地问她:“徐界叫你来的?”

    苏稚杳越听越难过。

    她认识的贺司屿不是这样子的。

    “嗯。”她应声,双手覆到他背上,回抱住了他,又说:“但我自己也想来,看不见你,午饭都没胃口。”

    贺司屿轻笑,脸在她颈窝陷得更深。

    那一刻,苏稚杳莫名感觉他这黏人的劲儿,特别像一只找到了归属的大狗狗。

    她就也凭空生出几分主人的心情,宠溺地摸摸颈侧他的脑袋,他不太爱用发胶之类的定型产品,头发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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