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吴承意让大家去花园里闲逛,等人散了以后,她一扯衣领,往软榻上一靠。
打了一上午假球,累死我了。她懒散地靠在软榻上,无奈地说道:人人都想让着我,没劲。就他们那点伎俩,我还得应付着。
我端了水给她,看着她露出来的锁骨,抬手给她整理衣襟。
没想到,却瞧见了她锁骨下方的一点红痕。
昨夜,听闻我大哥留宿宫中了。
我还听说,吴承意跟我大哥,大半夜地不睡觉。
吴承意扛着刀,我大哥拿着长枪,两个人在校场打了一个多时辰。
我不动声色地遮掩住她的衣襟。
醋味儿都冲天了。吴承意扑上来,将我按在软榻上胡作非为。
她将我的衣服扯得乱七八糟,打扮成这样,不是来勾引我的?
我被戳中心事,气道:你管我!反正我比不上那个傅明宇。
吴承意笑得更厉害了。
她把水榭的帘幔放下,肆意地欺负我。
等闹够了,我喊人端水,伺候她梳洗。
我问她:你要让傅明宇入宫吗?
傅家坐拥漕运数十年,富可敌国。吴承意长叹一声:朕穷啊,穷得叮当响!
我想了想说道:我瞧他那个样子,估计对你也是有意的。只是他当时放出话不肯入宫,现在没有后悔药可吃。不如我出面,降下旨意,让他入宫,如何?
再说吧,再说吧。吴承意不耐烦地亲了亲我的脸,你替朕招待那些人用午膳,朕还有事儿要处理,晚上陪你用饭。
她跳下软榻,走了几步,又返过来说道:听说这几个月,你日日锻炼身体。倒是用处明显,腰比从前有劲儿了。
吴承意!我看向边上低着头的侍从,忍无可忍地叫了她的名字。
吴承意哈哈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十年了,她还是那个草莽一样的臭流氓。
我出了水榭,看到傅明宇竟然一直没走。
他并不畏惧我,眼光直白的看向我的脖子。
我摸了摸脖子,想起吴承意情动时咬我的力度,估计是留下印记了。
傅明宇忽然说道:陛下待殿下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听说这十年来,只要殿下不愿意,陛下绝不纳新人。
他倒是胆子大得很,就差没有直接问我,若是他想进宫,我会不会拦着他了。
傅明宇,你这话说反了。应当是这十年来,只要陛下不愿意,那本宫便出面将那些想进宫的人拒之门外。我淡淡地说道:就好比你,自以为有三分容色,就敢在本宫面前叫嚣。本宫倒要看看,你能为陛下做点什么,让她对你刮目相看。
傅明宇沉默了半晌,离开了。
又过了三个月,听说傅明宇献上了傅家的半幅家产,进了户部为官。
一次,我去勤政殿找吴承意,傅明宇在。
他坐在软榻上低头写什么。
吴承意双手环臂,低头审视着桌案。
傅明宇抬起头,对着吴承意露出些笑容,嘴唇微动说了句什么。
吴承意拿起笔,在傅明宇的眉心画了一朵霜花。
赵叔左右为难,轻声说:殿下,昨日陛下还嘱托太医院,每日为您问诊。说是天凉了,怕您腿疾犯了,要太医们多多上心。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安慰,似乎试图抚平我心中的不安。
我没有多言,默默地回到了安宁宫。然而,夜深人静时,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当我推开窗扉,意外地发现吴承意正静静地站在门外。
她听到动静,扭头看我。
吴承意静默了半晌对我无奈地说道:李辰瀚,你总是这样吃闷醋会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