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润深也嘴角轻勾，这时那边的大门打开，剩下的男人带着其他小崽出来，沈冬至瞬间流被此起彼伏的撒娇声包围。

    “妈妈！妈妈！！”

    沈冬至只觉得又甜蜜又头痛，挨个去抱去亲，最后还是唐维钧看她太累，走过来一人抱两个，把小崽们都放到自己的位置上。

    吃完一场热热闹闹的年夜饭，一行人来到七楼，七楼是在六楼的基础上加盖的，除了地板四面都是落地窗，屋顶也是玻璃的，切割得极美。

    ——按照原本的计划小崽们是想出去露营看烟花，但现在外面正在下雪，小祺和明君都太小，尤其是明君，刚囫囵着学说话呢，不敢放到外面，正好现在家里人多，韩城和谭宗铭便商量着做了这个露天玻璃房。

    现在玻璃房里放着帐篷，各种地铺，小崽们都把自己最喜欢的被子抱了进来，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一大家人准备一起说夜话等候零点，气氛温暖甜蜜。

    沈冬至坐在最大的帐篷外面，左手搂着周小恒，右手搂着小颐，两人都很乖巧，其他小崽也都挨着自己的爸爸，尤其是小明君，谭宗铭盘腿坐着，让小明君窝在他怀里。

    “妈妈，你最喜欢谁呀？”周小恒仰头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沈冬至把所有小崽都看了一眼：“妈妈都喜欢。”

    “那叔叔们呢？妈妈最喜欢哪个叔叔？”

    沈冬至佯装思考了一下：“嗯……这个妈妈就不知道了，叔叔们都很好，都有自己的优点。”

    “妈妈骗人！”赵湛屿一下开口。

    赵霆桀立刻看了这小子一眼，赵湛屿赶紧低头。

    “妈妈最喜欢谁呢？”一向文静乖巧的小颐似乎也很好奇，开口问她。

    这下沈冬至是逃不脱了。

    她抿唇：“那妈妈最喜欢爸爸。”

    小颐的眼睛里闪过细细的亮光：“为什么呢？”

    沈冬至的目光在唐维钧身上游走，一字一句：“因为爸爸特别……”

    唐维钧目光一紧，生怕她说出什么少儿不宜的话。

    “特别健壮。”

    “还特别有安全感。”

    沈冬至的重音在壮上，所有男人瞬间就听懂了。

    “那其他叔叔呢？”

    周小恒又问她，其他男人也一下提起耳朵想听她怎么评价自己。

    ——男人这该死的攀比心。

    沈冬至看着他们，也看着孩子们，就连平日里最沉默寡言的韩启钤也看着她，眼里隐隐带着期待。

    于是沈冬至不得不把所有男人都赞美了一遍。

    赵叔叔很帅。

    周叔叔很绅士。

    秦叔叔很厉害。

    盛叔叔很温柔。

    沈叔叔尤其完美。

    谭家两个叔叔一个聪明、一个慧心。

    到最后说到韩城，沈冬至伸手揉了揉韩启钤的头。

    “小钤，你要记住，爸爸和妈妈一样，是一个不屈的人。”

    韩启钤重重点了点头。

    说到最后孩子们满意了，男人们也满意了，沈冬至却转头看向落地窗外，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听。”

    ——有雪落的声音。

    所有人都顺着沈冬至看的方向，只见窗外雪花纷纷，落在颤抖的树枝上。

    沈冬至隐约想起一个夜晚，她把小崇搂在怀里，小崇特别乖的问她。

    “妈妈，我今天学了一个新词语，遗憾，妈妈，你有遗憾吗？”

    沈冬至那时回答：“没有，妈妈没有遗憾。”

    ——坚定如沈冬至，从来不觉得那些过往是遗憾，那都是选择，当然，她也曾想过在某个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