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往前。

    “This

    way.”医生也在前面大步带路。

    砰得一声，秦琛推开病房门，病房里七八个医护人员忙活着，沈冬至在他身后，然后两人都看到了秦澈。

    他躺在床上，朝他们的方向转动双眼，呼吸机下的唇微微张开，似乎是在叫。

    “哥……”

    秦琛大步跑了过去。

    “阿澈！”

    *

    一流的医生加上医疗条件，大约一周左右秦澈的状态就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下了呼吸机，可以说话，略慢，也可以借拐走路，医生说再过两周应该就能慢慢自己走了。

    午后阳光很好，秦澈靠在床头，秦琛坐在床边和他说话。

    沈冬至在秦琛身后的窗户旁，看着兄弟俩慢慢对话，你一言我一语，都很有耐心。

    如果是之前看到秦澈醒来，那沈冬至肯定会很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但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这时沈冬至刚刚收完所有男人，心中的震恸远没有那时深，当然，这不是说她不高兴。

    她现在也很高兴，尤其为秦琛高兴，这么几年秦琛有多盼着秦澈醒来她都知道，晚上做梦也会惊醒，然后埋在她脖颈里。

    哦，这是秦董的小秘密，不能说。

    但其实现在最需要消化的是秦澈，对秦琛来说这是好几年过去，但对秦澈来说是昨天他才从楼上掉下来，今天醒来，跟做了一场全麻手术差不多。

    所以……

    他的眼神老往沈冬至那看。

    没办法，沈冬至拉住他时的眼神和流血的手印象太深刻了，仿佛就在昨晚。

    沈冬至哪里怕他看，还转过身背靠着落地窗和他对视。

    秦澈耳后就有点红了，转过去继续和秦琛说话。

    秦琛自然也发现了秦澈的眼神，然后很快明白了过来。

    ——他比谁都了解秦澈，当初「沈冬至」给他挡一巴掌他就那么喜欢「沈冬至」，现在沈冬至在生死关头拉着他不放，他怎么可能不爱上沈冬至？

    只怕全身心都要交出去了。

    秦琛起身走到沈冬至身边：“阿澈想跟你单独说会儿话。”

    沈冬至看了秦琛一眼。

    秦琛眉头紧皱，一副你放心，他敢对你说什么做什么我就再把他打晕过去的模样。

    说笑的，只要沈冬至不愿意，秦琛就不会同意秦澈的要求，哪怕秦澈刚醒来。

    “好。”

    秦琛伸手揉了一下沈冬至的手。

    秦琛离开，病房门关上，沈冬至拉了一张椅子坐到病床旁，双腿交叠。

    秦澈说话很慢：“谢……谢谢你，让我活。”

    ——就是沈冬至拉着他不放的那一段时间，秦澈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意识，如果是被推直接落下去，他可能什么都还反应过来就直接陷入一片黑暗了。

    沈冬至拿起一个苹果给他削：“别谢我，是你哥一直不放弃你，你心跳停了好几次生生救回来的。”

    秦澈又慢慢的说了句谢谢。

    “好，我知道你谢谢我，但是——”沈冬至抬头，手上的动作顿住：“你能不一直盯着我看吗？”

    秦澈的脸蹭得一下红了。

    他是一直在看她的脸，这张他坠落前想努力记住的脸。

    不管怎么样，秦澈的小心思是被沈冬至发现了。

    也没什么，秦澈从来就没想过隐藏。

    *

    两个月后，秦澈正式出院，出院那天依旧是秦琛和沈冬至来接他。

    这两个月秦澈已经知道沈冬至和其他男人的关系，他不敢想他哥怎么接受的，或者说沈冬至怎么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