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他的眼眸空洞洞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口：“绾歌，你说，孤这是不是报应……”

    姜绾歌瞧着他的样子，没有说话。

    随后，他望向姜绾歌，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绾歌，跟孤回京城吧，孤知道过去孤错得离谱，可孤想用余生来弥补，孤会给你名分，给你所有你应得的。”

    姜绾歌别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轻声却坚定地说：“沈辞州，回不去了，这里是边疆，有我要守护的百姓和将士，我的使命在这里。”

    沈辞州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嘴唇颤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晚上，姜绾歌回到营帐后，苏然看着姜绾歌，眼中满是温柔与忐忑：“绾歌，你喜欢我吗？”

    姜绾歌微微一怔，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中泛起阵阵涟漪，轻轻点了点头：“喜欢。”

    苏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看到姜绾歌眼中对边疆的执着，他微微皱眉：“可你还是打算一直驻守边疆，对吗？”

    姜绾歌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是的，苏然，边疆于我而言，不仅仅是一片土地，更是责任与使命，我父兄都为了这片土地付出了生命，我不能离开。”

    苏然沉默了许久，他的眼神中交织着挣扎与决然。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姜绾歌，认真地说：“我懂了，绾歌，我愿意放弃世家公子的身份，留下来陪你，京城的繁华于我而言，远不及你重要。”

    姜绾歌惊讶地看着他，心中既感动又有些许愧疚：“苏然，你不必如此，这是一条艰难的路。”

    苏然轻轻握住姜绾歌的手，微笑着说：“只要能在你身边，再艰难姜绾歌也愿意。”

    突然，营帐外传出一阵异响，姜绾歌提着剑出去后，却发现来的人是沈辞州。

    他面色苍白，眼尾通红：“绾歌，看来，孤是时候该离开了。”

    沈辞州拖着残缺之躯，满心失落与绝望，缓缓踏上了回宫之路。

    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与姜绾歌相处的点点滴滴，曾经的种种美好与自己犯下的过错交替闪现，令他心痛如绞。

    回到皇宫后，沈辞州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整日将自己关在东宫，沉浸在悔恨之中，对朝中事务也愈发疏离。

    皇帝看着太子这般消沉模样，心中既恼怒又无奈，却也深知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而此时，京城百姓听闻姜绾歌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成功击退敌军，守护了家国安宁，对她的态度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那些因慕清雪恶意中伤而对姜绾歌产生的误解与诋毁，此刻都烟消云散。

    百姓们纷纷传颂着姜绾歌的英勇事迹，对她的仰慕之情如潮水般涌来。

    街头巷尾，人们都在谈论着这位巾帼英雄，夸赞她的飒爽英姿与爱国情怀。

    第二十六章

    至于慕清雪，她在牢中受尽折磨。

    失去了太子的庇护，又因恶行败露，沦为众人唾弃的对象。

    狱中环境恶劣，再加上那些对她心怀怨恨之人的报复，她的精神逐渐崩溃。

    最终，在一个夜晚，她被几个狱卒强奸，彻底丧失了心智，变得疯疯癫癫。

    她时而在牢中胡言乱语，时而发出尖锐的笑声，曾经的美貌与骄傲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躯壳。

    沈辞州得知慕清雪的下场后，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反而更加深了他对自己的厌恶。

    他深知，这一切的悲剧，皆因自己的糊涂而起。

    他越发思念姜绾歌，常常在深夜独自徘徊于东宫的花园，望着边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