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齐思程本就白皙的脸颊,此刻透出病态的苍白,瘦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孩子已经没了。”她生硬地扯着嘴笑,勉强笑了笑,只是比哭还难看。
裴代思幽幽开口:“上次见面时,我只以为你说的是气话。”
裴舒精神一振,听这话里的意思,难不成代思早就知道了?她眼巴巴地看着两人,到底怎么回事,谁能给自己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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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
“对不起。”齐思程声音虚弱,“因为我的原因,害你被打。”
“你总不能见我一次,就道一次的歉吧。”裴代思拢了拢头发,“你不需要再道歉了。”
裴代思收到裴舒探究的眼神,给出肯定答案。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在去看茶园的时候,见过洪川。”裴代思将墨镜摘了下来,“不仅看见了洪川,也看到了齐思程。”
“怪不得之前问你,你总是遮遮掩掩的,现在终于可以说了吧?”
裴代思看向齐思程,这是她的事,愿不愿意说,都由她自己决定。
齐思程虚弱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问了句“有吃的吗?”
翻开包,裴舒将面包掏了出来。接过面包,齐思程狼吞虎咽。
“你这是饿了几天了……”不知为何,看着齐思程这个样子,竟然裴舒感到于心不忍。
她很快把面包吃完。用手背用力地擦了擦嘴唇,苍白的唇终于有了些血色。她似感慨般发出一声轻叹,终于开了口。
“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因为……”齐思程苍白的嘴唇划出弧度,“用我全身上下所有的钱,也是唯一的钱,结束了一个生命。”
齐思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笑道:“而这一切,这都是我应得的报应。”
“我跟洪川从小就是好朋友,不是因为性格相同,也不是因为互看顺眼。”齐思程笑出了声,“是因为同病相怜。”
她家跟洪川的家,中间隔了一条河,两栋房子遥遥相望。
每到清晨和傍晚,齐思程的家里都会传出咒骂她的声音,问她为什么偏偏是个丫头片子,问她为什么要生在自己肚子里。
每到这时候,弟弟都追在她的身后,学着父母的语气,一起嘲讽着她。
而对面的洪川家,则不停地传来洪川被棍子打在身上的惨叫声。
咒骂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透过一条蜿蜒的小河,汇聚在一起,然后随着河水流向远方。
每天都会有新的声音汇聚,再流走,汇聚,再流走,周而复始。
孩子并不是在真空环境下成长的,世界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在塑造他们。而洪川和齐思程就是这样被塑造出来的。
“现在报警还来得及吗?”裴舒一拍长椅,愤愤不平,“有这么当人爸妈的吗,只管生不…
“对不起。”齐思程声音虚弱,“因为我的原因,害你被打。”
“你总不能见我一次,就道一次的歉吧。”裴代思拢了拢头发,“你不需要再道歉了。”
裴代思收到裴舒探究的眼神,给出肯定答案。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在去看茶园的时候,见过洪川。”裴代思将墨镜摘了下来,“不仅看见了洪川,也看到了齐思程。”
“怪不得之前问你,你总是遮遮掩掩的,现在终于可以说了吧?”
裴代思看向齐思程,这是她的事,愿不愿意说,都由她自己决定。
齐思程虚弱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问了句“有吃的吗?”
翻开包,裴舒将面包掏了出来。接过面包,齐思程狼吞虎咽。
“你这是饿了几天了……”不知为何,看着齐思程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