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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买了降噪耳塞,睡前放在枕头底下,半夜被吵醒时便塞进耳朵。

    她时常思索自己这个枕边人,偷腥回来抹净嘴边的污浊,便还可以这样安逸放肆地睡去。这个不知…

    “这张床有点小了,我想换个更大的。”王多萝一大早坐在床头嘟囔。

    “两米二的床,还小吗?”靳冬风不屑一顾。

    “我买张沙发放卧室里,以后你睡沙发吧。”王多萝说。

    “有床,我为什么要睡沙发?”靳东风别过脸去,装作随口一说,他心里却咯噔一下。

    “那我睡沙发。”

    “这叫什么事?那我睡觉往边上点,给你让多点位置总可以吧?”靳东风刷着牙从卫生间走出来。

    “连刷牙的样子都这样讨厌。”王多萝忍不住在嘴里叨念,声音小得似乎只有她自己可以听见。

    “什么?你说话了?”靳东风嘴里的泡沫涌出来,牙刷捣着前排牙齿。

    “我今天下单,晚上可以到货。”王多萝走进卫生间,关门上锁。

    “别买了,卧室这么窄,没地方放。”靳东风喷着牙膏沫子嚷。

    王多萝坐在马桶上,翻看网上售卖的沙发,尺寸不能太大,三人沙发刚好,可以伸直双腿。弹性不能太大,躺上去腰会有压力,皮制沙发最好,不用定期清洗沙发套,简单擦擦即可。

    靳冬风没多久开始敲门,“为什么把门锁起来,我要漱口,也不是没见过你上厕所,莫名其妙。”

    王多萝不理睬,继续选择沙发。下单购买成功,她站起来提上裤子,冲了水,打开门锁,靳冬风哼哼唧唧走进来。

    王多萝怎么看靳冬风都不顺眼,特别晚上两个人上了床,靳冬风离他近一些她便往边上躲,为了能和他不贴在一起,王多萝将一床厚被子隔在两人中间。但用处不大,半夜不知什么时候,他便会将那被子压在身下,一只腿或者胳膊横在她的身上,她用很大力气才可以将它们扔回他的范围里。

    还有他的打鼾声,结婚十年多,王多萝从没发觉他夜里的打鼾声如此刺耳,有时像钝掉了的电锯,又或者某种机械的轰鸣,没有节奏,没有预料,更重要的是没完没了。

    王多萝经常在深夜惊醒,黑暗中望见他张着嘴熟睡的轮廓,震耳的打鼾声让她彻底清醒。后来她买了降噪耳塞,睡前放在枕头底下,半夜被吵醒时便塞进耳朵。

    她时常思索自己这个枕边人,偷腥回来抹净嘴边的污浊,便还可以这样安逸放肆地睡去。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似乎没有什么愧疚,而她每一刻都纠缠在肮脏和愤怒的屎坑里。

    在靳冬风那里,似乎他的那些肮脏事已过去,像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坐在餐桌前大口嚼着油条和肉包子,穿好外衣换去拖鞋后,在门口叫上一句我上班了!可在王多萝的眼里,他那些看上去的惯性生活行为都是一种厚颜无耻,她恨不得每日早起,他便褪去上衣,裸着身体,任她用荆条抽打数次后,才可做回人事。否则,这样的恨和厌恶,像一股冒着尖刺的沸水,在她的身体里涌动不止,苦不堪言。

    “那你就离婚吧?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曾迩曾经吼过她。

    “离婚?说得多简单,对你来说,婚姻很容易,对我来说,离婚后就像将我扔进宇宙里某个发黑的星球,那是让我去死。”王多萝也在吼。

    从那之后,曾迩便再也没对王多萝说过离婚两个字,曾迩在想,如果两头都是死,或许王多萝更愿意在婚姻里熬干血液后自然消亡。

    那天晚上,新沙发到货。王多萝恰好在家,汪老太太发现门口挡着几个大箱包装的家具,絮叨不止。

    “买的这是什么?家里都有,还要买,钱多闲的么?”

    王多萝憋着气性不理会,她将沙发包装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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