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了。现在或许她已苍老得只剩下喝口水的力气吧。她从那年出走后,我就忘记了她的一切。”
“你恨她?”
“没想过,日子过得牵强,我无暇恨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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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下
王多萝最讨厌的地方是火车站和机场,因为那些是离别的地方。
换句话说,王多萝害怕离别,任何形式的离别,都让她心酸。
她现在肚子大起来,已经看不到脚面。头发用头绳随意卷起来,脸上的护肤乳也省了。
早上起床通勤是她最痛苦的事,地铁里空调又冷,她将老公加绒外套提在手中的帆布袋里,进了地铁车厢便忙活着穿上,出了车厢又费劲脱下来,折叠着塞进帆布袋。
那时她气喘吁吁,肚子太大,胸闷得心慌,她要找个人少的柱子下站一会儿。
有时地铁里人太多,她时常眼晕,也要找个地方闭眼站一会儿。
地铁走到中途,时常发出铁轨摩擦的巨大响声,她受不了那声音,要用两只手堵住耳朵片刻熬过去。没有依靠的地方,两只手用不上,便只好闭上眼咬着牙挺着。
她也有感恩的事,就是怀孕初期没有强烈的孕吐反应,这成了她后期再苦也没有太多埋怨的庆幸。
没有人理解王多萝为何要吃这种苦再生个孩子,包括靳冬风和婆婆。只有王多萝横着一颗心坚持着,这个孩子将是她的希望,一个可能,或许周遭没有改变,但是她踏实了。
怎样的踏实呢?就是那种不必再考虑离婚这种动荡的问题,两个孩子,将是她是人生的定海神针,她熬干了也有个理由奔下去。任何人问起,指指两个娃,便可以堵住众生的嘴。
不必再选择和动摇,这会为她省去不少浪费真气的机会。
王多萝常常吃过晚饭带着英英去小区附近遛弯,那日便碰到天上出现了月亮,英英指着月亮尖叫。
王多萝挺着大肚子走得喘息不止,抬头看了那月亮。那是一轮孤月,它格外凄凉,冒冷气的黄色。
英英骑着滑板车在前面兴奋奔跑,王多萝在后面碎步追赶,“慢点,别太快。”
她们在小区正门附近遇见了伶仃大醉的靳冬风,他的脸红得发黑,王多萝远远望过去,他似乎就站在那轮孤月下。
靳冬风对着英英笑了一下,“英英,出来玩啊。”他皮笑肉不笑,没有望向王多萝一眼。
“又喝这么多酒?有应酬吗?”王多萝问。
“英英,爸爸累了,能亲爸爸一下吗?”靳冬风晃悠悠地蹲下来,英英离…
王多萝最讨厌的地方是火车站和机场,因为那些是离别的地方。
换句话说,王多萝害怕离别,任何形式的离别,都让她心酸。
她现在肚子大起来,已经看不到脚面。头发用头绳随意卷起来,脸上的护肤乳也省了。
早上起床通勤是她最痛苦的事,地铁里空调又冷,她将老公加绒外套提在手中的帆布袋里,进了地铁车厢便忙活着穿上,出了车厢又费劲脱下来,折叠着塞进帆布袋。
那时她气喘吁吁,肚子太大,胸闷得心慌,她要找个人少的柱子下站一会儿。
有时地铁里人太多,她时常眼晕,也要找个地方闭眼站一会儿。
地铁走到中途,时常发出铁轨摩擦的巨大响声,她受不了那声音,要用两只手堵住耳朵片刻熬过去。没有依靠的地方,两只手用不上,便只好闭上眼咬着牙挺着。
她也有感恩的事,就是怀孕初期没有强烈的孕吐反应,这成了她后期再苦也没有太多埋怨的庆幸。
没有人理解王多萝为何要吃这种苦再生个孩子,包括靳冬风和婆婆。只有王多萝横着一颗心坚持着,这个孩子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