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哥哥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做的。”弟弟有些局促地说，低下头。“不过，我可能做得不是很好。我不太习惯……不太习惯主动。”

    弟弟轻轻抓着哥哥衣服。

    “如果要说我原来的样子和喜欢哥哥之后有什么地方仍然特别一致的话，大概就是我无法出于自己的意志去产生喜好和决定。我一直都是期望自己被爱着，被推动。哥哥什么都帮我弄好，我被哥哥宠坏了。我只想……只想哥哥替我做决定。”

    “这样可真危险。”哥哥亲了亲弟弟嘴唇，充满忧心地叹了口气。“你知道这样对你多危险吗？”

    “我想我本来是不认识生命的。既不懂喜乐，也不知道畏避的痛苦。这些都是喜欢哥哥后才懂的。我自己只是没有知觉的无根游云，只能依赖哥哥啊。”弟弟紧紧地贴在哥哥身上。“我什么都交给哥哥了，只想讨哥哥开心，愿意做彻底供你玩弄使用的玩偶。所以哥哥不能抛弃我的。”

    “只是想起来就问下你对上我有没有兴趣而已呀。怎么扯到抛弃你了。”哥哥轻轻拍着弟弟颤抖的脊背。

    “哥哥没有当受的喜好吧。即使做攻，也是很多时候连我都不上，只是单纯地看我被玩弄。”

    “那样你会舒服呀。而且我从看中本身就能得到乐趣了。”

    “所以……不是想拒绝哥哥后面。只是……只想被哥哥安排，被哥哥做哥哥喜欢对我做的事。”说到这里，弟弟仿佛鼓起勇气似的抬起头，看着哥哥。“我想感觉到自己被哥哥爱着，被哥哥各种方式疼爱。所以……”

    “那还真是凑巧，我正想这么做呢。”哥哥把弟弟翻过身压在下面，抬起弟弟的下颌，看着那幅楚楚可怜的表情。“本来我还有点内疚，想着我可能太强势了让你压抑不舒服呢。结果你本来就喜欢我这么对待你啊。那么，以后再怎么被玩得凄惨厉害。只要我喜欢，都不可以拒绝哦？”

    弟弟向哥哥张开双手，温柔地抱住他。

    “我生来就是属于哥哥的东西，是只为取悦哥哥而存在的人形玩偶。只要哥哥喜欢的话，被玩坏掉也可以的。”

    四十、乐园之子

    若离于爱者。

    梦境中是一片虚无的纯白，没有欲望，没有思想，只是沉静而无一物。

    有诱惑的果实放到他面前，鲜红灼灼。有声音对他说，吃下它，你能得到最甜蜜的享受，感受到与这贫乏世界不同的极乐。它的名为爱。

    又有声音对他说，那是毒药的禁果，吃下它，你会得到无法言语的痛苦。到那时，你将知道，你现在所处的这片纯白，才是完全的幸福。

    弟弟醒了过来。

    “怎么一幅这样的表情。”哥哥温柔的声音响起，身体被拥入温暖熟悉的怀抱中。“梦见什么了？”

    “嗯？什么表情？”弟弟安心地埋在哥哥胸前，嗅着哥哥身上的气息，令不定如浮云的自己找到依靠。

    “又茫然又严肃的样子，差点以为你又失忆了。”哥哥亲昵地咬着弟弟的耳垂，“不过那样子也很可爱。很诱惑，被侵占的时候又隐忍又不知所措又忍不住沉溺快感。上次很美味哦，谢谢款待。”

    弟弟没有做声，只是静静伏在哥哥怀里。

    “不过最可爱的还是你平时的样子。”感觉弟弟情绪不太对，哥哥抬起弟弟的脸揉捏，“在那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那么柔嫩可口爱撒娇的弟弟，是因为喜欢我才特意为了我才出现的。我的弟弟本来是不要我的。”

    弟弟揪紧了哥哥的衣服，声音闷闷的。

    “哪里不要你了。”

    “上次失忆能被我骗着吃掉，只是我仗着以前的喜欢拿捏你而已。”哥哥轻轻抚着弟弟的脊背，如同给大动物顺毛。“其实当时我一直在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