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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白鹭洲苍白地笑了笑,“哪样?”

    二姐:“我也说不上来具体哪样,反正你就一直这样,烂木头似的,又臭又硬。”

    白鹭洲:“……”

    二姐:“你永远都记不住,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白鹭洲:“什么意思?”

    “我意思就是,我从来、从来都没见你哭过。”

    二姐看着床上单薄虚弱的白鹭洲,嘴边瘪出一个苦笑。

    “病成这样,除了身体原因,心理原因也很大。但你宁可把情绪撒到身体上,也不愿意撒给泪腺。就算昏睡过去了,无意识的情况下,也是一滴眼泪都没流过。真厉害啊妹妹。”

    白鹭洲又轻咳了几声。

    她咽了咽喉咙,轻声说:

    “坚强一点不好么?”

    “好,有什么不好的。”

    二姐落在白鹭洲脸上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没有移动。

    “只是你一直做个假人,不累吗?”

    ……累啊。

    当然累。

    就是太累了,才会生这一场大病。

    二姐在床旁边的书桌边坐下,翘起二郎腿。

    她支着下巴,忽然说:

    “我昨天帮你收拾东西的时候,倒是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玩意儿。”

    白鹭洲:“你……”

    二姐:“没乱翻,没想窥探你隐私,就往抽屉里搁杂物的时候看见了。”

    说着,二姐单手拉开了抽屉,在最浅的地方捞起了一只粉色海螺。

    “你看,就在这么显眼的位置。”

    白鹭洲的表情一时间僵住。

    “我记得你不是个旅游会带纪念品回来的人啊。”

    二姐捏着那只海螺仔细打量。

    “以前家里一起去旅游,让你买点冰箱贴或者礼物回来,你都不买。说一来没有朋友需要送,二来觉得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留在眼里的风景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呢?海岛带回来的吧,一个烂海螺,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到带这个回来的?”

    白鹭洲:“……”

    她没有回答,胸口起伏的频率乱了一点。

    “还有一个更奇怪的东西。”

    二姐的手往抽屉里探去。这一次,捞上来了一条旧红手绳。

    “放在海螺旁边的红绳子,好旧啊,估计被戴了有十几年了吧。我可从来没见你戴过这条手绳,这是谁的呢?”

    白鹭洲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吐出两个字:

    “放下。”

    二姐继续观察着那条红手绳,絮叨:

    “还有洗不干净的一些痕迹,有一点泥沙,捡回来的?从哪里?河边?海边?”

    白鹭洲的声音变冷了几个度:

    “我让你放下。”

    “哟,假人终于会生气了。”

    二姐放下了那条红手绳,向前逼近了一点。

    “那能不能告诉我,那个能把你逼生气的手绳的主人,到底是谁?”

    白鹭洲侧过头去,吐息有一点颤抖。

    二姐紧盯着白鹭洲只露了一般的侧脸,笑了笑,说出了一个名字:

    “池柚。”

    “你……”

    白鹭洲转回了头,惊诧地看向二姐。

    “你怎么……”

    怎么会知道。

    二姐放松了身体,懒懒地坐回椅子里,将海螺和红手绳都轻轻地放回抽屉,关好。

    “虽然你昏睡的时候没流过眼泪,但你……”

    她突然笑了一下,肩膀沉下去,用身体叹气。

    “叫过一次这个名字。”

    白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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